&ldo;既然是朋友了,坐,别客气。&rdo;李明达让人备了席子,眼见着房遗直落座之后,便问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耳目敏锐。
房遗直先解释了李明达最疑惑的问题,&ldo;祁常侍案,在房府时,公主却未曾派人监听,便知婢女与其嫂子谈话内容。倭国副使案,公主可闻辨墙上残存的那一点膏药。再就是安州城外,遗直偶见公主总往城门内探望,后观察公主用同样的眼神看烤落苏……&rdo;
&ldo;你倒厉害,这点事情也能看出门道来。&rdo;
李明达又问他此来安州城所谓何事。
&ldo;这事有些复杂,涉及一些不可对外言说的事,倒是等公主在灵安寺祈福之后,再说好些。&rdo;房遗直淡淡阐述道。
李明达打量房遗直一脸正经,提及此事的时候,面容有些发沉,料想这件事可能确实不简单。
她点了点头,&ldo;既然祈福,不管排场大小,心诚最重要。这两日我确实该静心,等我祈福完毕,你再告诉我。&rdo;
房遗直应承。
李明达随后问房遗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没有。
房遗直再次起身,欲和李明达行礼再言。
李明达道:&ldo;说是做朋友,就是朋友,私下里你倒不必对我如此客气,朋友之间该怎样讲就怎样讲,总是来来回回行礼,你不舒服,我也不自在。&rdo;
&ldo;公主让我保密的事,我定然会保密。而我知道公主秘密的事,也请公主保密。&rdo;房遗直道。
话有点绕,李明达缓了下,才明白房遗直的意思,点头应承。
二人随即作别,如此也算了却了各自的猜测。
至傍晚,李恪特意前来接李明达,邀请她同自己一起回府。
&ldo;不去了,想了下三哥所言不假,这公主府里的厨子做饭挺好吃,我还是该好好在此享受。&rdo;
李恪不解,好笑问:&ldo;先前你还说你还把那个厨子打得下不得床了。&rdo;
&ldo;我想吃他的饭,他就得下。&rdo;李明达横道。
&ldo;哟,我们兕子什么时候如此&lso;善解人意&rso;了。&rdo;李恪哈哈笑,他倒是蛮喜欢李明达能耍出骄横的样子来,太少见了。
李明达挥手屏退左右,然后对李恪道:&ldo;我听说裴驸马很□□请一些能人异世,有才干的门阀子弟,可是真的?&rdo;
李恪眨了下眼,嘴上的笑有些不自然,&ldo;兕子,这可不是你该问的。你也知道,这地方是咱们姑母的住处,结交什么人是他们的事情,咱们插不得手。&rdo;
&ldo;安州是你的辖地,你不会不清楚。&rdo;李明达道。
&ldo;兕子,咱们这位姑母可未如你而今所见的那般和善。&rdo;虽然屋里没人,但李恪还是本能的四下看看,拉低声音对李明达道,&ldo;对谁都不和善,唯独对裴驸马,百依百顺。说句不中听的话,她便是被裴驸马打断了肋骨,也愿意为裴驸马出身挡剑。&rdo;
李明达若有所悟地点点头,&ldo;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明白了,为何厨子的事,她要那般犯蠢的亲自出面与我谈,合着是因为我动的厨子跟裴驸马有干系,她才计较。&rdo;
&ldo;得,那你已经把咱们这位姑母得罪了,还不快快随我回府上去?&rdo;
&ldo;不去,我再住两日就去灵安寺,不折腾了。&rdo;李明达摆手拒绝,随即问李恪,&ldo;还有个事我很好奇,你说裴驸马年近四十了,却长得这么年轻,你们就没人奇怪?他可是有什么驻颜之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