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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在他出事前两个月，他总是找你去补课是不是？每次都是在晚上，经常子夜才回到寝室，从此他再也不怎么说话了，我们都以为是高考压力太大，却没想到是被你……&rdo;

&ldo;你究竟是谁？&rdo;

&ldo;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多年来，你做过些什么？&rdo;司望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修眉毛的刮刀，放到张鸣松的脸上蹭了蹭，&ldo;你不承认的话，我就在你的脸上刻几个字，这样只要你走到讲台上，学生们都可以看到了。&rdo;

&ldo;不要！&rdo;

&ldo;自从小鹏上吊自杀，那间寝室就没人再住了，从此空了许多年，直到申明老师再住进去，就是现在学校里的乒乓球房。从你带着我打乒乓的那天起，我就想到了他的脸，想到他的尸体晃在我的眼前。&rdo;

&ldo;我承认！&rdo;

眉刀几乎已刻进了他的额头。

&ldo;说吧，也是在图书馆的小阁楼吗？&rdo;

&ldo;是，是我把他骗到那里去的，说是给他补课，其实就是‐‐&rdo;

&ldo;说下去。&rdo;

&ldo;我答应他，只要听从我的话，就能提高数学分数，这对于他能否高考成功至关重要。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想不开，就这么自寻死路了。&rdo;

&ldo;小鹏是个内向的孩子，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而他又不敢跟我们说，更不敢告诉父母，就这么活活把自己害死了！&rdo;司望把眉刀收了起来，&ldo;还有谁？&rdo;

张鸣松喘出一口气：&ldo;他是第一个，后来就没有了。&rdo;

&ldo;我不信。&rdo;

司望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足足找了半个钟头，才在衣橱深处找到个暗格。打开来一看，藏着几个信封，按照时间顺序整齐地排列。

&ldo;申检察官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变态！&rdo;

他随便打开其中一个信封，张鸣松却发出绝望的吼声。

里面有几张照片，却是个光着身子的男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照片角上显示着拍照时间：1992年9月，看背景还是在图书馆的小阁楼。

&ldo;果然是你的罪证！&rdo;司望打开下一个信封，&ldo;张老师，你的摄影爱好就是这个？&rdo;

这组照片里的男生有些眼熟，司望定睛一看，居然是马力！

拍摄时间是1995年5月。

他不忍心再看马力的照片，简直不堪入目。

张鸣松却在地上喃喃自语：&ldo;要不是拍下了这些照片，他们在考上名牌大学以后，恐怕早就去告发我了吧。&rdo;

是啊，二十多年来受害的男生们，一想到这些照片就要做噩梦，谁都不敢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这个信封里还夹着一张纸条，司望拿出来念了一遍‐‐

马力：

昨晚我藏在图书馆里，发现了你与张老师的秘密，我没想到竟会有这种事，但你应该是被迫的，对吗？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请你悬崖勒马，如果你没有勇气的话，我会替你做的。

柳曼1995年6月1日

十九岁的司望反复念了三遍，这才冷冷地盯着张鸣松。

&ldo;你知道柳曼是谁？对吗？&rdo;事已至此，张鸣松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索性敞开来说了，&ldo;是马力把这张纸条交给我的。&rdo;

&ldo;然后，你杀了柳曼？&rdo;

张鸣松却苦笑一声：&ldo;不，她是被人毒死的，而我怎么可能骗得了她？无论是柳曼还是申明，他们被杀的那两天晚上，我都有充分的不在犯罪现场证明。&rdo;

&ldo;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rdo;

&ldo;司望，你好漂亮啊。&rdo;

虽然在地上被捆绑着，张鸣松却直勾勾地看着他，露出某种奇异的微笑。

少年却用骇人的仇恨目光看着他，眼里的火焰几乎要把他烧成焦炭。

&ldo;你很关心1995年，对吧？让我告诉你更多的事‐‐因为很嫉妒申明老师，他年纪比我轻，资历也比我浅，论学历我是清华毕业的，丝毫都不比他逊色，可因为他做了大学校长的女婿，获得飞黄腾达的机会，而我到现在还是个高中数学教师。&rdo;

&ldo;因此，你在学校里散布了谣言？&rdo;

&ldo;关于申明与女学生柳曼有不正当关系，是我自己编造出来的，因为这样听起来最为可信。&rdo;张鸣松居然得意地笑了，&ldo;至于申明是私生子的秘密，是路中岳私下告诉我的。&rdo;

&ldo;路中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