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会一件一件来的?”楚忱喃喃地重复一句,忽而道:“阿瑜姐,你说姐姐会不会再想起我啊?”
“小忱”
“我知道,我知道她忘记了嘛。那种病她能活着就好了,我一开始跟自己说,她只要回来就好了,不过是重新开始。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忽然冒出一点希望,她会不会有想起来的那天呢?”
楚忱声音还是平静,她定定看着天空,忽然地拿手背粗暴地蹭了蹭眼睛。
那头,颜瑜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医生说那是后遗症,你也知道的,涉及到大脑,即使是现在的科技也有很多突破不到的地方,他们也没有研究出来为什么阿夜会失忆,更找不到让她恢复记忆的办法。”虽然于心不忍,但是颜瑜还是要戳破楚忱的幻想。她没有告诉楚忱的一点是,顾家所请的那些医生其实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花费过多的精力,毕竟大概只有楚忱和曾经的那个顾良夜,才会希望顾良夜把一切都想起来。
“果然还是奢望吗?”
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听着明明很是平静,却更让人难受。颜瑜吸了吸鼻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一直记不起来呢?”
“我记得。”
楚忱轻轻地说道。
“小忱”
“她忘了,可是我记得。”
楚忱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颜瑜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说说开心的事情吧,小忱。”
“开心的事?”
“比如你们以前的那些事情。你总也不肯跟我说,说是不想回忆,现在她回来了,我想……也许你会愿意说了。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呀?”
又是这个问题。一个颜瑜,一个张悦涵,她们好像总爱打听她跟顾良夜的事情。
楚忱蜷坐在沙发上,□□的小脚踩在边缘,粉嫩的十个脚趾头在阳光下映出一种澄透的红,她回忆了一下,红着脸开口:“那种事情怎么好说?”
她们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啊。
“说说嘛。我一直好奇的紧。”
楚忱想了想:“好吧”她尽量选能说的说。
“我们第一次见面,她一个人走在街上,遇到了点麻烦,我帮她摆平了我咬了她一口后来我跑了,没多久就后悔了,但是我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不行,阿瑜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静的午后,女人微沙的嗓音仿佛近在耳边,述说了一点过去的事情,又忽然停下,留下神秘的悬念。
那天的后来,怎么样了呢?
那天楚忱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楚忱马上去洗澡,先前兵荒马乱的,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这次一脱衣服,她才发现自己小内的触感有些不一样,摸着也太轻薄舒服了,她一个激灵,低头看了一眼,而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紫、紫色的?
她她她的明明是白色的。
脸色一下子爆红,楚忱吓得差点将那轻薄的布料丢出去,可是它也不能就这样被丢在浴室的地板上呀,宿舍又不只是有楚忱一个人住,而且就算是楚忱一个人住,难道她就能把这种东西乱丢吗?楚忱大脑当机了一瞬,动作僵硬地将它扔到篮子里,又拿自己的制服将它盖住,仿佛掩埋炸弹。
然后洗澡的时候也忘了调热水,冻的楚忱一个激灵,冰冷又激发了疼痛,楚忱只觉得很多地方都很酸痛,像是在训练室里经历过s级高强度训练一般。她忍着疼将自己洗干净,白嫩的皮肤被搓红,显出玫瑰般的娇艳来。
可恶,那个坏女人。
她小声地骂道。
虽然是她先动的手,可是也没必要这么折腾人吧?可恶。
嘴上说着可恶,可是,年轻女学生的脸又悄悄地红了。
洗完澡便要洗衣服,宿舍里没有洗衣机,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倒是有,但是要收费,而且也不太干净,楚忱一直都是自己手洗的。对于某件混入其中的布料,她是洗也不是丢也不是,后来还是强忍着羞涩洗干净了,和其他衣服一起挂在架子上,因为心虚的缘故,总担心会被人发现,但是其实也没人会盯着同学的衣物看吧?
在房间里喷过清洁剂,将自己带进宿舍的信息素全部清理干净,做完这一切,走廊便陆续传来了脚步声,嬉笑打闹声,不多时,宿舍的门开了,一道人影飞速地冲进来,挂在了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的楚忱背上。
楚忱本就腿软,被这样一压几乎跪倒下去,即使强行撑住了,双腿也在打战,她急忙将吹风机丢开,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别闹了小涵,我头疼着呢。”
这个一见面就往楚忱身上跳的女孩子是她舍友张悦涵,平时和她感情好,打闹惯了,被她一推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就被她脖颈的红痕吸引了注意力,眼神暗淡了一瞬,又佯装不经意地开口:“老实交代!昨儿你去哪了?一晚上不见人,还要我帮你打掩护。”
“谢啦。”楚忱她们高中的管理制度挺严格的,平时早上晚上都要打卡,如果没有打卡还会有阿姨来查房,要瞒过精明的舍管阿姨可不容易。楚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平时都是她帮忙打掩护,这还是第一次劳烦张悦涵。
“我们俩还说什么谢谢?”张悦涵一巴掌拍在楚忱脑袋上,似玩闹似认真,用了比平常稍大些的力道,仿佛在发泄一般,楚忱吃痛,往旁边一躲,抓起吹风机,还没开始,就被张悦涵抢过去了:“喂喂,你还没说你昨晚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