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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衣摆处有块极小的污渍，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曲砚没戳破他的小心思，“先回卧室。”

&esp;&esp;看他答应了，燕灼立马握住轮椅，跟阵风似的带着曲砚从宋成风面前离开。

&esp;&esp;等人走了，宋成风才有一点反应过来，曲砚的小保镖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明明昨晚还算正常，怎么一觉醒来变得这么快？宋成风想不通。

&esp;&esp;卧室里，衣柜前，曲砚弯腰拿出一件黑衬衫，“我穿过的可以吗？”

&esp;&esp;曲砚穿过的……燕灼心情雀跃，突然生出摇尾巴的冲动，“可以吗？”

&esp;&esp;曲砚忍不住笑了，“是我在问你，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esp;&esp;“不嫌弃。”燕灼忙不迭地回答，生怕曲砚反悔一样。

&esp;&esp;虽然他身上现在穿的也是曲砚曾经的衣服，但是不一样的，燕灼用指腹捻了捻上佳的布料，忍不住想，穿上曲砚十年后的衣服，是不是能和十年后的曲砚挂钩，让他能跨越他们之间空白的十年。

&esp;&esp;“不试试么？”他出神太久，曲砚出声，“可能会不合身。”

&esp;&esp;他腿废了以后没再自己买过衣服，也不允许别人靠近他，所以助理送来的衣服偶尔会有两件不合身的，拿给燕灼这件就是，其实他根本没穿过，只试了一次就脱了下去，扔在衣柜再没碰过。

&esp;&esp;燕灼是少年模样，身形也是属于少年的修长，脱掉衣服才能看出来他并不瘦，肌肉分明紧实，很抓人眼球。

&esp;&esp;曲砚之前就见过，目光并不躲闪也不回避，甚至撑着下巴夸赞:“很漂亮。”

&esp;&esp;虽然他平日里也会做一些锻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孱弱，但终究达不到燕灼这种程度，所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曲砚很喜欢燕灼身上形状漂亮的肌肉。

&esp;&esp;尤其是腹肌。

&esp;&esp;被曲砚夸赞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燕灼却悄悄红了耳朵，动作僵硬地穿上衬衫，系扣子的时候手不听使唤，半天都没有系好。

&esp;&esp;耳边忽然传来无奈地叹气声，燕灼额角冒出细汗，听见曲砚说:“过来，我帮你系。”

&esp;&esp;扣子只系了最上面的两颗，喉结卡在上面，燕灼产生了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曲砚的手指落在他身上，一点点移动，很快就系好了一颗。

&esp;&esp;燕灼收回眼，一只手解开了他唯二系好的两颗扣子。

&esp;&esp;曲砚抬眸看向他，燕灼偏过眼睛，“太热了。”

&esp;&esp;曲砚手指灵活，很快就系完，只留下最上面两颗燕灼解开的扣子没有碰，“好了。”

&esp;&esp;他给半蹲着的燕灼整理好衣领，有些意外地说:“比我想象的合身。”

&esp;&esp;他的身量刚好撑起衣服，领口敞开，露出凸出的喉结和一小块锁骨，低头看过来时有几分攻击性，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后退缩。

&esp;&esp;“谢谢。”燕灼慢半拍地道谢，略长的头发扎进眼睛里，他不适地闭了闭眼睛。

&esp;&esp;曲砚若有所思，“头发确实有点长，路上可能会不方便，要不要修剪一下？”

&esp;&esp;对上燕灼看过来的视线，曲砚从脚旁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刀，“你自己来。”

&esp;&esp;虽然他有心帮忙，但实在无能为力，剪头发这类细致的事情天生就与他不相干。

&esp;&esp;燕灼拿着剪刀进了浴室，卧室里瞬间安静下去，曲砚看着轮椅闭上眼睛，似乎是因为疲惫，又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esp;&esp;腕表滴答滴答地转着，不知道真可爱

&esp;&esp;午后阳光仍盛，从窗帘的缝隙处钻进来一点，刚好不好地落在床脚的小东西脸上。

&esp;&esp;小孩的皮肤都这么好吗？像透明的一样，曲砚面无表情地看着。

&esp;&esp;宋成风临走前把小东西留给他照顾，当然，曲砚看起来并不是会照顾孩子的人，所以宋成风的原话是:放着就行，不用管他。

&esp;&esp;还是得管的，曲砚思索，如果他大哭的话，只能被丢出去了。

&esp;&esp;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楼下响起刹车声，曲砚从窗户往下看，看见燕灼动作轻巧地跃下车，宋成风紧随其后。

&esp;&esp;然后就是脚步声，踩在楼梯上，很沉闷，曲砚缓慢地转过轮椅，与推门而入的燕灼视线相对。

&esp;&esp;他的胸膛起伏着，下巴上有一条明显的血迹，显然这一趟并不容易。

&esp;&esp;确认了曲砚完好无事，燕灼后退一步，在门外脱掉了身上沾了血迹的外套——在宋成风家拿的，他怕弄脏里面的衬衫。

&esp;&esp;身上还是有血腥味，燕灼仔细嗅了嗅，脸色不太好。

&esp;&esp;“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