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德回道:“昨天我等接过衙门的相关事务后,安排了七名试百户进行资料审查,同时让十五名总旗连夜进行地势搜索,目前还没有发现有利信息。”
“能理解,毕竟才来了不到一天。”刘勉安慰道:“之后的几天可能要加大工作量,就辛苦大家了。”
“应该的,应该的。为朝廷效力。”
“对了,你查出高县令的家住在哪里了没?”
“查到了。”赵义德回道:“他家住在离这里大概两三里的高家湾。”说着指向西方的位置。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名叫高知,十六岁了。”
“十六岁?”刘勉问道:“那不是应该嫁人了?怎么还待在娘家?”
“据调查,按理说是应该去年就嫁人了的。”赵义德解释道:“去年这个高知已经订了婚,但是自从自己的爹入狱之后,非要说等爹出狱了才结婚。”
“照这么说,是有未婚夫了,那也算是有夫之妇。”
“哎。”
听到赵义德的叹气声,刘勉问道:“赵队长为何叹气呀?”
“说来也可怜。”赵义德缓缓道:“说起来她那未婚夫,自身条件不够好,之前已经说过两家,都是在订婚之后悔的婚。到了高知这里,又是同样的订婚之后托词暂时先不结婚,那未婚夫一时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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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至于吧?”刘勉问道:“怎么会因为拒婚而想不开呢?”
“刘大人有所不知,这中间的奥妙多着呢。”赵义德缓缓道:“据我等所查,他那未婚夫,在他还年轻时,就定下了第一桩婚事。订婚前后的各种礼金前前后后加起来多达二百五十两银子。”
“二百五十两?”刘勉惊道:“看样子她那未婚夫还是有钱人的主。”
“能有什么钱。”赵义德继续道:“大人,你可知他那二百五十两银子是哪里来的?那可是他爹娘这一辈子的积蓄呀,当然这还不够,还有各种变卖家当甚至是砸锅卖铁,还包括向身边的亲朋好友所借的债款。”
“那女方为什么不同意呢?”刘勉问道。
赵义德说时眨了眨眼道:“听说是女方嫌弃他那方面不行。”
“那第二桩婚事呢?”
“第二桩婚事可就是等了有七八年呀。”赵义德道:“他至少先要把欠的一屁股债还上吧。等到七八年之后有了点小钱,又开始找媒婆了。这回他可学精了,开始不付那么多礼金,可虽说不付那么多礼金,把前前后后各种花费也有一百八十多两银子呀。”
“那这第二桩婚事怎么又不行了?也是因为知道他那方面不行?”
“这个人学精了。”赵义德小声道:“在结婚之前不搞房事,说是要守节操。那女方啊听到这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刚开始还是挺中意的。后来呀,就是在结婚前一天,那女方听说这男的在前面这桩婚事所花的钱比自己的多的多,以为这男的呀,对前面那个女的心有余情,反正就是对自己不够重视,跟这个男的大吵一架之后就不同意成婚了。”
“那这个男的确实挺可怜。”刘勉同情道。
“之后又过了十来年,这不又来提亲高县令之女高知了吗。”
“等等。”刘勉问道:“按你这么说,他前面结个婚都要过了那么久,现在可不就是四五十岁了?”
“对呀。”赵义德回道:“高知的未婚夫应该有三十四岁吧。男人嘛,男人大点会疼老婆。”
“那高知怎么会同意呢?”刘勉问道。
赵义德回道:“哪需要她同意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那未婚夫对高县令孝顺,高县令一开心不就同意了。这要不是高县令入狱了,指不定就已经结了呢。而且高县令淡泊名利,看中了他这个人,这会儿花的钱只有五十两。哎,真是飞来横祸呀,高县令这会儿没机会安排,他女儿暂停了这门婚事。她那未婚夫以为高知又不同意,一下子想不开就跳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