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想什么。难道是公司有什么麻烦事吗?何纪年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沉稳和冷淡,更多了几分疏离感。白溪坐在他旁边莫名有几分酸涩。他不知道何纪年怎么回事,但对方看上去也没想跟他讲的意思。饭后一家人聚在一块看电视。alpha本想去书房处理事务,但被何志远拉了回来,说回了家还处理什么工作明天再说云云,于是他被迫跟家里人闲的唠嗑。温言很喜欢这种一家人坐在一块聊天的情景,何纪年小时候家里还有每个星期的家庭野外活动,强制参加的那种——虽然父子俩都觉得麻烦,但这类活动习惯了反倒都挺享受。一直到何纪年婚后才被取消。白溪很喜欢来何家,这种如同普通家庭的温馨氛围是他不曾拥有过的。温言和何志远符合他想象中父母的特点,温言对他的好也不光只是因为自己是他们儿子的oga,可能是从小看到大的缘故,更像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养。何纪年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手机屏幕,隔了一会儿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沙发椅背,侧身单手揉着太阳穴,皱着眉不像是沉思反而像在发愣。但他好像很快又恢复正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聊天。白溪坐在他旁边,再一次问道:“怎么了,是公司的事吗?”“啊……不是。”何纪年眉头轻皱,“不是很重要的事,晚上回房再跟你说。”“现在不能说吗?”白溪看着他,目光炯炯好似要看穿什么。“……待会儿再说吧。”“……”既然不是很重要的事,那为什么现在不能说。何纪年的话让白溪心中微涩,其实即使不是重要的事,他依旧还是希望何纪年能毫无芥蒂地跟他讲。正因为不重要,那又什么不好说的呢。他紧紧的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失望。家庭活动并没有用多久就结束了。白溪照常洗完澡,但本该待在室内的何纪年并不在。他心底还惦记着alpha未出口话,下楼去寻找时,偶然在楼梯间听到了何纪年和温言的谈话。两个人都是背对着他,温言站在何纪年的前面,alpha高大的身躯将温言整个人挡住,故没人发现他的身影。白溪以为父子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谈,没想过去打扰,正准备回头上楼时,却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与他相关温言问:“你今天怎么回事?上午看你还好好的,下午就心不在焉的,让你一起看个电视交流一下还推三阻四,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跟公司没关系,爸你别瞎操心了。”何纪年有些不耐烦,但面对自己亲爸,他还是放缓了语气。“我也不想操你的心,多大人了。”温言靠在窗户上,双手抱胸神色冷淡:“你知道小溪为了给你做顿饭下午一直在厨房忙活,我看的都心疼了,你都不知道夸一下,就敷衍那几句。”“知道了,我等会上去会哄他的,是我没注意到。”“还有刚刚也是——算了,不跟你扯这些。”温言道:“我下午听小溪说,你们两个打算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了?”白溪看不清何纪年的表情,“……差不多吧,爸你别问了。”
温言轻叹一声,“我只是想告诉你,小溪这个孩子很敏感,你要是没下定决心就别那样对他,夫妻之间需要迁就,但不只是一味的谦让。”“什么意思?”“你对小溪更多的包容和谦让反倒让关系更加冷化,谈恋爱的模板不是相敬如宾,是你们能提供彼此更多的情绪价值。”何纪年似乎并不能理解,“但我以前谈恋爱就是这样,对象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他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他,他们高兴,我也高兴。除此之外他们需要的陪伴我也有,多余的空闲时间我会空出来给他们,作为伴侣来讲我认为我已经很够格了。”“小溪也喜欢吗?”“他没理由不喜欢吧。”白溪在远处听,心中升腾的酸涩快要将他淹没。“那你跟小沈呢?我是说沈知月——你把他算进了你的前男友行列了吗?”像是触及到什么一般,何纪年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许多,“爸,我跟他早分手了,那些都是陈年往事,您干嘛非得提起来!”温言到底察觉了些许不对劲,他皱着眉问:“你为什么反应突然这么大——你下午心不在焉,是因为他他跟你联系过了?”他将手里的温水放在了窗台上,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我没记错,小沈签经纪公司时应当签在了你的名下。我虽然没去阻止,但是纪年,我以为你有分寸。”他们家的家教从来都是对人要忠贞,对于温言来讲,何纪年他绝对放心,看小溪的样子两个人也不像是在吵架的信号。何纪年“啧”了一声,“我当时签了不止他一个,负责人也不是我,他的事我都没插手过,在公司也不可能见面,您想什么呢!”“那好,我不扯陈年旧事。”温言作为一个oga,对于许多事敏感度足够高:“小沈这次的网剧小火了一把,这背后有你的手笔吧。”“……那毕竟也是公司投资的剧。”“小成本网剧也值得你如此青睐你爸一眼就看出你肯定在背后出了把力。”温言眯了眯眼:“听过你还把小溪客串的戏份给剪了,怎么,怕火过你的前男友”“没有!我只是觉得——”他的老婆凭什么给别人看啊!温言脸色沉了下来,“纪年,你想捧他”何纪年烦躁地挠头,“他很久之前来找过我,想拜托我给点好资源,我当时拒绝了。后面发现他演技确实不错,公司捧他也没问题吧。”“纪年,说到底,你还是有私心。”温言淡淡地问道:“那你觉得小溪会怎么想,既然已经说好了要真心实意对他,那就不要让对方伤心。”何纪年皱着眉头,语气里似乎压抑着什么。“我知道了爸。”“说起来,小溪腺体是怎么回事?我问他他也没说,你是不是又把人咬伤了?”“……当时不小心的,我下次会注意。”温言无奈地叹了声气,“你每次都这么说——”何纪年很显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回来时就已经有几分烦躁,现在又被人拉着强调几次要好好对白溪的话,心里的燥郁之火越发压制不住,“那你们还要我怎样!我已经尽我的努力照顾他了,他想和我在一起我也答应他了,他想做什么我都迁就他,明明不是我喜欢的性格我也尝试在接纳——还要我怎样!我连那一点点的私心也不能有吗?!”“当年是我对不起阿月,他没做错什么。是我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去追他,他甚至知道我有婚约也跟我闹过分手,就连最后分手也是我先提的——我只是想补偿他些什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