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这段时间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生冷的食物,不要剧烈运动。腺体的修复不会那么快,信息素可能会不稳定,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嘱咐完她忍不住吐槽道:“真是的,少爷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能——”白溪脸上有些躁得慌,赶紧打断:“那个,张妈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有有有,我煮了燕窝,马上给您端过来。”“麻烦您了。”张妈出了房间,白溪皱起了眉,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等等,我好像还约了人!他赶紧坐直了身体,拿出手机给杨淮打电话。杨淮马上二十岁生日,生日一过就会跟盛家三公子完婚,杨家给了他这段时间的自由支配权,再过段时间就要在家准备嫁人了。没想到自己放了人家鸽子!他打开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杨公子赔罪时,没想到收到了杨淮的消息。——听你的alpha说你生病了,那你在家养病吧,下次再来找你玩!白溪愣神的功夫,张妈端着碗过来了。“哎呀夫人,怎么又渗血了!”张妈吓了一跳。“什么?”白溪刚低头回复完杨淮的消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脖颈处的痛意。他轻轻摸了摸自己腺体的位置道:“应该是刚刚低头的时候渗出来的吧,动作大了点……”张妈担心地又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白溪本来想说不用麻烦,但转念又一想,腺体这个东西还有必要看看来着,遂也没阻止。本以为来的人应当是叶医生,但看到一个不算熟悉的面孔时,白溪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们当然不止一个家庭医生,绝大多数家庭医生都住在他们不远处,何纪年为了他们能及时赶到,住房补贴和房租力度都很大。只不过叶京墨是何纪年最信任的人,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下意识叫他过来。叶京墨不住在附近,但也不算远,在医院是主治医师,来他们家当家庭医生算是兼职。“为什么不是叶医生?”张妈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叶京墨和何纪年当时吵架时她多少听到了什么,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溪讲,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悄悄道:“少爷好像给叶医生停职了……”“停职?!”白溪惊了一下:“怎么会停职?叶医生怎么了嘛?”“这……夫人您到时候自己问少爷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叶医生不在,白溪内心复杂,只能点点头算是应了,乖乖地让另一位医生拆了绷带重新消了个毒。白溪晚上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明明很搞笑,但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心里记挂着何纪年回来将要发生的事,他焦虑地扣着遥控器的按键。九点左右,何纪年终于回来了。电子密码锁开了的一瞬间,白溪有些应激地抖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电视。何纪年带着疲惫进屋。他工作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从叶京墨口中听到一些事情后,那股愧疚感一直萦绕在心里挥绕不去,连带着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oga。但肯定不能不回家,叶京墨说白溪此时正是需要alpha信息素的时候。本以为回家肯定是黑灯瞎火的一片,没想到一进门,白溪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的灯点的很亮。何纪年一愣,站在玄关处反而没过去。白溪不理他,继续看似若无其事地看电视,实则眼里余光观察这人想干什么。“……”结果这人半天不说话。搞什么啊,说句话能丢面子还是咋滴,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一句话都憋不出来。白溪心里腹诽几句,他也犟着不开口,气氛更是冷凝。隔了有几分钟,何纪年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怎么不回屋?”白溪不理他。何纪年往前走了几步,盯着他缠着绷带的脖子,又问:“洗澡了吗,伤口不能进水。”白溪还是不理他。
alpha摸了摸脖子,见他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表情不变,径直坐到了他身边。旁边的真皮沙发随着何纪年的动作凹陷了一块,白溪抿抿唇,起身坐到了另一头,就是不理他。何纪年:“我——”白溪冷声打断他,问:“叶医生怎么回事?”“什么?”何纪年皱眉,“我回来第一句话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白溪没答,又问了一遍:“叶医生呢”何纪年黑了脸色,他摩挲着手指,指尖微微发白,低沉着声音道:“你猜。”“何纪年!”“停职了。”何纪年笑道,眼底带着十足地恶劣情绪:“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除他。”“什么,为什么!”白溪震惊地惊呼出声。“为什么,呵……”白溪忍不住了,他站起身,心头的怒火再也憋不住,嘴唇微微颤抖,瞪着对方质问道:“何纪年你到底怎么样!”“呵,我想怎么样?”何纪年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般,他嗤笑一声,反倒问道:“我问你,你和叶京墨是什么关系?”“你……什么什么关系,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在说胡说什么?!”“他喜欢你!”白溪一愣,他眉头抖了抖:“什……”何纪年从沙发上“噌——”地站了起来,他眼睛有些红,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冷然质问道:“我特么说他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曾经何纪年很欣赏叶京墨遇事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但现在,他却痛恨对方到了现在也是冷冷淡淡的一张脸。何纪年将他抵在墙角,问:“你喜欢他。”他用的肯定句。叶京墨的眼镜已经掉在了地上,露出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我没这么说。”“放屁!”何纪年道:“我说之前找你喝酒,你的那句话怎么那么奇怪呢,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叶京墨,你有种!”“朋友妻不可欺,怎么的,你想挖我墙脚!”“我说了,没有。”“我和白溪只是朋友。”何纪年:“白溪已经和我结婚了,他是有夫之妇,他不是你能染指的!”叶京墨挑了挑眉,疑惑地问:“所以他就得被你如此糟蹋”回答他的是何纪年的拳头。叶京墨没想跟何纪年打,他也没躲,硬生生挨了一拳,借此让何纪年冷静一下。他手疾眼快地揪住何纪年的头发,眼神一沉,手里不知道什么药剂就往alpha脖颈上戳:“何纪年,现在不是你发疯的时候。”他打的是暂时性抑制剂。何纪年顿了顿,心头那股无名之火瞬间消散了许多。“……”他松开叶京墨的衣领,摇摇晃晃走到一边撑着桌子,捂着额头闭着眼,艰难地平复着易感期。叶京墨没管何纪年的状态,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