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想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他作为一个完美的oga,怎么可以待人如此刻薄——可那是我的alpha,我的alpha正在被其他人觊觎,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呢!当然白溪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他在方容雪面前伸出手,嘴角翘了起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冰冷:“可以请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我吗?”方容雪心头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什么东西?”“你在黑市采购的那个催情药。”“什么?!”方容雪瞪大了双目,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催情药?!何纪年双眸一眯:“你说什么?!”他就说他最近怎么那么浮躁,还以为是易感期提前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算计他!白溪解释道:“我几天前不是说你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吗,就是那个。这个东西除了oga都闻不到,所以我这次来本来是想提醒你的,顺便再看看你的情况,还准备探查一番是谁动的手脚。”只不过没想到始作俑者脑子不好,这种东西用起来居然也不知道藏着。他本来还只是有些怀疑,待方容雪跟他说完反而更清楚了。方容雪压根就不知道这个香oga是能闻到,卖东西的人只说这玩意很小众,隐蔽性很高,告诉了他使用的功能,其他的一律没说,还怂恿她买的越多效果越好。她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居然被一个商贩坑了!这玩意她当然不愿意给,何纪年淡淡道:“我不想打女人,希望你不要破了我的原则。”何纪年哪来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他看人不爽一样照着揍,只是实力太悬殊打着没意思他懒得出手而已。白溪闻言看了他一眼。在何纪年几句威逼利诱之下,方容雪还是不情不愿地交了催情药。何纪年看向白溪:“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白溪低头拿着那个小型玻璃瓶装着的液体打量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何纪年的视角只看见白溪光洁的脖颈,上面还有前不久自己做的标记。他们俩的手还没有松开,何纪年的手微微收紧。半晌,白溪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何纪年半点不留情地说道:“辞退,封杀。”“不要!不可以封杀!我,我才二十二岁,我错了何总,您原谅我吧,我……我是一时糊涂,我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喜欢我?”何纪年冷笑:“你喜欢我就能这么对我了吗?”他甚至都懒得问对方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左右不过是那些东西。“可是,可是你不喜欢我吗?!我每天为您做那么多事,你还那么温柔地对我!”何纪年匪夷所思地皱眉:“方容雪,你还记得自己是在上班吗?温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懒得管你罢了。”“如果不是方叔叔和我爸,你认为我会让你在我的公司待这么久吗?”“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方容雪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这会是真的害怕和后悔了。何纪年淡淡道:“滚吧,别让我看到你。你的事,我会自己告诉方叔叔的。”“何总,何总……”“金秘书,带她滚!”白溪仍旧注视着那个玻璃瓶,开口道:“就别封杀了,辞退就可以了。”“白溪,你又——”“不是。”白溪示意何纪年松开他,向前走了几步,他单手抚上落地窗的窗户,低头注视着底下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
方容雪,她才二十二岁,跟他一样的年纪,她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失去她的未来,她的人生还有那么大一段。白溪并非原谅了她,只是目前方容雪犯下的错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至少她和何纪年,的确什么也没发生。他信何纪年的话。金允山将人带了出去,聒噪的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我……”何纪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明明刚刚他大概还能说出点什么话,可这会儿只剩下他和白溪两个人,何纪年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又收回了手,抓了抓头发又抚了抚脖子,不知为何那股焦躁更浓烈了几分。白溪仍旧背对着他,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他轻柔的声线:“纪年哥,我之前跟你打电话,好像听见了一个女声,是她吗?”◇我喜欢你何纪年心底一沉,“……是她,但是——”白溪追问:“但是什么?”“但是我把她赶出去了。”“好,我知道了。”白溪又问:“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何纪年心头一惊,“什么消息?这几天的微信我都回你了。”“不是,我在白家时给你发过一条短信。”何纪年闻言拿出手机开始翻,翻了半天没翻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该怎么说?说方容雪动了他的手机删掉了那条短信?还是说他没注意短信的事?好像怎么说都不对。但他不希望白溪误会,还是道:“方容雪当时应当动了我的手机,我不小心把手机落下了,你的短信我真没看见。你知道的,我不会忽视你的消息。”往常感情没那么好的时候,何纪年也不会不回消息。两个人虽然不怎么交流,但碍于从小的交情都在,何纪年从没做过已读不回的事。这事何纪年只能认栽,的确是他不小心,也没料到方容雪真的敢动他手机。但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什么也不好补救。白溪不转头面对他,他就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何纪年阖了阖眼,心中泛起一阵酸涩,略微沙哑的嗓子带着轻颤:“……抱歉。”白溪听到他的道歉,垂眸抿了抿唇。“道歉干什么,这件事又不全是你的错。”白溪转过了身,脸上的神色带有些苦涩的无奈:“其实真要说,我也有一部分责任。本来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或者说前几天发生了这件事就应该直接告诉你才对。”他轻叹一声。半带庆幸地想:幸亏没发生什么事,不然……不然他会后悔死了。何纪年听他这么说反而更愧疚了几分,听他叹气心就忍不住揪紧。但凡白溪骂他几句,他都能好受一点。他又上前一步,想牵他的手,却被躲开了。“……”何纪年垂下眼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下颚崩的紧紧的,像是在压抑什么:“白溪,你是不是不信我。”白溪一顿,摇摇头。他并不是不相信他,反而何纪年在他心里的诚信度一直很高。他的理智告诉他,何纪年在这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