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因为文尚书在文碧柔的事情上将错就错,两人的生辰还是在同一天。
印歌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过不过都由得众人高兴。
文碧柔心里一阵不舒服,却还是装作善解人意,在人前一味与印歌亲近,这真是太好了,今年可以跟姐姐一起过生日!
印歌冷不防被她拉住了手,不知作何反应,只是下意识有些抗拒。
文非命当着众人的面没说什么,就是想说也被大哥提前一拳头打了回去,便将眼神移向别处,眼不见心不烦。
晚间饭罢,文碧柔还专程拿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去送给印歌。
姐姐自来府中,我还没好好跟姐姐说过话,这些都是以前爹爹找人替我打造的,还没戴过,今日送给姐姐。一来是当作给姐姐的生辰贺礼,二来也是向姐姐赔罪
印歌并不计较这些,对她来说时隔多年还能得知自己的身世,已经是老天爷格外恩赐了,至于其他的并不在意。
用天雷的话来说,她这心就大得漏风,便是被人卖了也得自己数钱。
跟文碧柔说了一会儿话,印歌更加坚定了要从尚书府出去另过的想法。
文碧柔走不多时,文非命又从前头窜了过来,看见印歌兴致缺缺摆弄的那些首饰,上前扒拉了一下,文碧柔把自己不要的给你?谁稀罕,等明天二哥带你去买新的!
可别破费了,这些她都没用过,才送我的。
印歌实诚,可不代表文非命不懂文碧柔的意图,想她特意来献殷勤,为的不就是炫耀一下她以前在府里备受宠爱的地位?
文非命登时就替印歌不平衡起来,说什么都不甘于后,明天就去买!
印歌无奈,拿着一个她自己不知道往哪儿戴的首饰在头顶比了比,却当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慌得连忙就趴地上捡。
文非命失笑,把扇子顺手插在了自己后领间,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将她的头发往上抓了抓,耐心地教她,这发冠得用簪子束着才不会掉。
印歌见他运用如此熟练,奇道:二哥你的手比女子还巧!
文非命取下扇子,就朝她头上敲了一下。
文尚书对待子女,一向是平等不偏颇,如今印歌回来更是如此。
生辰这日,文尚书还特意备了两份礼,虽不尽相同,价值和心意上倒也一般无二。
蓝氏和文有初也遵循平等的原则,没有偏私谁。
反倒是文非命,这日竟两手空空而来。
你妹妹们生辰,你这当哥的也没表示?文尚书啧了一声,十分地不悦,心里更多的则是觉得印歌刚回来,在府里过的头一个生辰,这小子竟然都不当回事。
忙正事,一时忘了。
文非命轻飘飘的话,令文尚书更是气得吹了口胡子。
印歌也有些纳闷,明明昨日还兴致勃勃地来问她喜欢什么,今日就忘了,记性比她还差。
印歌随文尚书一般,鼓鼓脸出了口气,掩下心里略微的不适感。
等得午间一家人吃过饭,文非命却背着手,神秘兮兮地跑到印歌房里。
印歌隐约看见他身后藏了东西,探着脑袋去看。
文非命转着圈逗了逗她,把东西拿出来,竟是一把精致的玉腰弓。
喜不喜欢?改天带着这弓,我们去骑马射猎。
比起首饰和裙子,印歌却是对这些更感兴趣,忙不迭上手试了试,心中十分高兴。
不过说到骑马射猎,印歌怎么看自己这个二哥都是一介文弱书生,完全想象不到他驰骋猎场的样子。
似是看出来她的疑虑,文非命道:我只是不擅武艺而已,力气还是有点儿的,这骑马射猎又不用内功心法,也不用套路招式,熟能生巧罢了,我可还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呢!
印歌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新得的玉弓。
文有初在知道文非命打了把玉弓给印歌后,便又着人寻了匹良驹,专门配给她射猎所用。
这在文非命看来也无可厚非,怎么都是亲的,偏私一些也正常。
可事情到了文碧柔这里,便成了实打实的偏心眼儿,暗地里咬碎了银牙,每每看见印歌摆弄那弓,就觉得她是在给自己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