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与姜淳的关系,早已变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想单方面抽身,只会让纠缠在一起的丝线更加紧密,仅有的空间被挤压着,牢牢束缚着他。
这天来得有点突然,他被他的同学们带到姜淳面前,在这之后……
赵路闭上眼,不愿再去想那段被当成教具的日子。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在初中时,姜淳就比同龄人高,如今的他,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树,但又如此让他感到压迫与不安。
任凭赵路如何呼喊求救,姜淳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裹挟着怒气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赵路是被他拖拽着走的,脚步踉跄,身体时不时的与地面发生碰撞,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深深的疼痛,因此也错过了姜淳脸上阴狠到令人胆寒的表情。
可他开口时又恢复了那副孤傲又冷漠的样子。
“三年,整整三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冷的地狱深处挤压出来的。
“贱人。”
在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姜淳突然温柔了下来,是赵路听到过的,姜淳最轻柔的语气了,与不堪入耳的内容形成了剧烈的反差感。
他无暇思索里面隐含的深层含义,只想从姜淳的手里挣脱,他不放手,赵路便咬,他不停下脚步,赵路就用剩下的那只手抱住路边的路灯。
但是力量悬殊,他所做的徒劳无功。
普学区是学生聚集的地方,路上有许多学生捧着书,他们看着这一幕,不言不语,只是静默地注视着一路被姜淳拖到塔楼底下的赵路,等二人都瞧不见了才开口。
“姜淳刚刚拉的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没见过。”
“姜少怎么又来我们这了。”
“靠你小声点!”
……
“宝宝,你怎么没死呢。”
姜淳将赵路的双手捆着,固定在了床头的铁杆上,说话声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赵路听得头皮发麻,用力拉扯手腕上的红绳,发出一阵碰撞的声响。
“怎么不说话,嗯?”
粗糙的麻绳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姜淳轻轻地拂过,好似万般怜惜。
但下一瞬他猛然扯紧绳头,毛糙的边刺入皮肉,让赵路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这疯子。
“才几年,就把我之前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姜淳低头,在赵路身上到处扫视。
最后评论道。
“瘦了,我好不容易养起来的。”
这句话倒让赵路回想起了姜淳微末的一点好——起码从结果上看起来是好的。
他会在对自己做完那些事后,叹息般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太瘦了。”
于是,他之后每天的一日三餐加水果点心,都被安排得清清楚楚,吃什么,喝什么,不是由他决定的,很快他便圆润了起来,无论姜淳对他做了什么,在吃食上从未短缺,可是很窒息,赵路甚至生出了一种,自己是娃娃的错觉,每天只需要被姜淳随意摆弄。
“凤言把你养得不好。”
他此时也俯身埋在赵路的脖颈处,做深深的呼吸,一瞬间,他们俩好似依旧在那个昏暗的体育馆,互相依偎着。
“没事,我会重新做的,无论是你的规矩还是
你的身体。”
“滚开!我现在是凤言的人,他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