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周泰年花白的眉头一挑,手往他领子袭去,把人拖进店里,&ldo;不过既然你主动上门找抽,我也不好下手太轻喽。&rdo;阴森森地笑,出手就是一拳。付沂南连着来了快一周,每日每日地来,就问一句冷意的消息。别瞧平时冷意能几句话把周泰年气去半条命,周泰年就不看她不顺眼。其实周泰年可宝贝她了,跟自己亲生似的。付沂南这二愣子,把事情同周泰年一说,那拳脚相加的…当时就鼻青脸肿了,这几天来都免不了一顿毒打。&ldo;我都舍不得骂一句的宝贝儿,你丫胆子倒是大。&rdo;周泰年最后踢了一脚,斜着睨了一眼,极端不屑地啐一口,&ldo;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幅怂样,怎么臭丫头能瞧上你?胡说八道吧你!&rdo;付沂南捂着胸口站起来,他这张如花似玉连颗痣都不长的完美面孔,挂了五颜六色的彩,也不在乎,只抹了嘴角咬破嘴唇淌下来的血渍。&ldo;真不如那姓甘的混球,至少身手拿得出来,也不是小白脸的长相。&rdo;周泰年一面拿出付沂南孝敬的好酒喝起来,一点没有吃人嘴短的惭愧,&ldo;你除了耐打,还挑得出什么优点?&rdo;&ldo;东西也送完了,拳脚也挨了,还不赶紧走?这幅鬼样子影响我做生意!&rdo;周泰年好处占尽,下起了逐客令。&ldo;师父,冷意回来了您告诉我一声,我明天再过来。&rdo;付沂南垂头丧气的,拖着一身的伤痛离开,背影萧瑟。&ldo;真有那么点像当年的我。&rdo;周泰年咪着小酒,哼着小调。袁莱一面叹气一面往车子的方向去,自家艺人不见了踪影,她自然是无所事事,要不是龙总监耽误了一点时间,她怕是正午时分就可以走人了。走出两步,她突然止了步子,面上的惊讶掩饰不住,乍一瞧让她以为见了鬼,细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喊了一声:&ldo;付少?&rdo;&ldo;你有没有见过冷意?&rdo;付沂南直截了当,逼近几步,几乎将袁莱压在车门上。&ldo;冷意姐有小一周天没来公司了。&rdo;袁莱小心翼翼地回答,&ldo;联系不上,手机也打不通。&rdo;要不是从前托了冷意的福近距离的瞧见过几次,她都有可能认不出来。付沂南出场向来是跟着一个仪仗队的保镖,可这一脸的伤…真不知这样的人物还有谁敢对他动手。&ldo;真的不知道冷意在哪里?&rdo;付沂南虽然瞧出她结结巴巴的口气不是因为说谎而是有些害怕,却不死心地确认一句。&ldo;我真的不知道,公司里好多人都在找她,龙总监都快急死了。&rdo;袁莱实话实说,她尤记得方才龙总监在冷意那破旧闭塞的休息室里暴跳如雷对着空气发火的模样,那张白乎乎的包子脸涨得通红,险些把冷意的祖上十几代都问候一遍。&ldo;手机给我。&rdo;付沂南伸手,袁莱瞪着一双眼愣了许久也回不过神。&ldo;手机!&rdo;付沂南本就是没什么耐心的人,提了嗓子吼一声,吓得她手忙脚乱地掏出她的小苹果。&ldo;这是我的电话,冷意出现了立刻通知我!&rdo;存了自己的电话,付沂南交代道,见袁莱傻乎乎的模样,又不放心地强调一遍,&ldo;立刻!知道了吗?&rdo;&ldo;知道知道!&rdo;袁莱点头如捣蒜,目送着付沂南高大的身躯消失在停车场的入口,才伸手拉开身后的车门,试着几次都拉不开,看来被吓得不轻。夜色方起,宏达广场热闹非常,付沂南干脆坐在长椅上。对面的灯箱广告牌里头是洗发水广告,女人的头发黑亮柔顺,笑容瞧着并不算甜美,带着一股痞气。不厌其烦地拨通那一串号码,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提示关机。&ldo;你到底在哪儿?&rdo;他咬牙切齿,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身旁本是跟着几个贪图他美色的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纷纷退散。&ldo;找不到找不到!每次就用同样的话来搪塞我?&rdo;付沂南有点暴躁地在窗户边上踱来踱去,&ldo;天黑之前我要见到人!&rdo;手机划过一个抛物线,准确地落在墙角的花盆上,四分五裂。&ldo;付总,音飞的人已经到了。&rdo;助理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地方,并没有靠近的意思,唯恐殃及池鱼。付沂南愣了一会儿,大步往小会议室的方向走。助理弯腰收拾了地上的手机尸身,也不知道是第几只了,限量版砸起来跟板砖似的。付总的脾气火爆是出了名的,这半个月发作得尤其厉害,而且满身的伤,不知是不是自虐来的…光想想就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