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得天空都变了颜色,站在白衣少女身旁的,丰满妇人,穿着肉红色为底,带乳黄滚边的,锦缎长袍,伫立在少女身侧,尽管四周无人,可是,她还是习惯性地,压低了声音,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公主,不管我想尽各种办法,使尽各种手段,还是得不到,那个人的丝毫信息,现在,就这么急着,通知故国的人,前来,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
少女头上插着一只,形状奇异的头簪,簪头是一特大畸形珍珠,约五厘米长。粗看上去类似一顽童在作舞蹈状。畸形珠左边饰一蓝宝石雕琢的宝瓶,瓶口插几枝细细的红珊瑚枝衬托着一个安字。顽童背后一柄金如意柄,将其与宝瓶连为一体,并将金缧丝灵芝如意头露在顽童右侧。从顽童装饰看是男孩,整个如意连在一起便称为童子报平安。
簪子,在映红光照的反光下,熠熠生辉,妇人的眼角余光,就映在了珍珠上,少女眼见于此,灿然一笑,取下头簪,温和而亲切地,对着妇人说道:“想来,你现在的任务艰险非常,而且如果有了孩子,我们的计划,也要容易一点,这只簪子,本就是寓意,福多寿多子孙昌盛,我本该早点给你,可我事物繁忙,百事缠身,所以遗漏了,你不会因此怪我疏忽吧。”
那美妇人,睁着如水般的眼睛,柔情蜜意的,对着雪衣少女说道:“公主怎么会如此对奴婢,说如此见外的话,公主为了我们,连日奔波劳碌,心力交瘁,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受得住,公主如此折煞在下。”
少女带着笑微微的神态,用温柔的声音,以亲切柔和的口吻说道:“你不必如此过谦,你做的牺牲,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总有一日,我们实现我们的目的,达到我们所愿,那么,你也就不会这么的辛苦了,所以,把这只簪子收下,这,也是我对你做的些微补偿。”
那美妇,听完公主,这一席话,泪光盈盈的收下了,簪子。公主细巧的,将它斜插在,这妇人的飞云髻上,衬得美妇越加的娇艳欲滴,眸色清亮,公主的柔夷轻轻的抚在,美妇细滑的双手上,她俩遥望远处的天空,默然无语,心事好像也随着漂浮的云朵,移向了远方。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
都城繁花似锦,不少商家,为了招徕客人,家家户户都种着鲜花,好使得,客人闻香而来,这样做,比当街吆喝,要好得多,显得既不刻意,又含蓄文雅,市井众人,见商家门前,处处花香,也照猫画虎,像模像样地,种起花来,以致后来,全城老少,户户养草,处处种花,真个是花团锦簇,香风扑面。
既然处处都种花,如烟阁这种地方,那就更是姹紫嫣红、万红千紫了,特别是这初夏的季节,开得是那么热烈,那么茂盛,争妍斗艳,喷芳吐香,开得满园子里简直成了一个锦簇世界。
但桃花却是如烟阁里种植广泛的花,因为有鸿儒发表了如下高论:“桃花,像姑娘们粉红色的脸,有的迎着轻软的春风最先开放。正像那些大胆的姑娘一样,她们敢对自己的情人哈哈大笑;也有的,正像这些还没有开放的桃花,她们看见自己的情人,想笑,又紧紧咬着鲜红的嘴唇,羞答答地不敢笑。
这番话,传到管事大娘耳里,觉着很应景,于是,如烟阁便成了赏桃花的最好地方,还在桃花盛放的时节,挂出这首有名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现下虽花期已过,但是如烟阁依然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往来不绝。
绿色的青萍浮荡在澄碧的池水中,倒卵形的叶状体对称地,长在母体上,二唇型的佛焰苞,毫不张扬的开着顾影自怜的花朵。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喜怒哀乐,生离死别,“谁”又能猜得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