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衡大叫道:“师兄小心!”
姚乐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借力直接往后倒去。原本消失的银针出现在他手中,颜色变得如血一般红,跟着他的方向一起扎向幕慈的丹田内。
几声“不可!”响起!姚乐仍是不管不顾的往后倒去,手里的针来不及收回往幕慈丹田送去。
幕衡一急之下,灵气运转到极致,竟飞身而起。与此同时,左手一热,将原本罩住比武台的结界破开,再往前去时,幕澜师兄已经飞到。动作快如闪电,将姚乐与幕慈分开。
姚乐一击不中,立刻乖觉的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幕慈似是灵力耗尽,脸上青青紫紫的颜色一闪而过,最后脸色惨白的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希天和尚未说话,千古代掌门已急急开口:“姚乐!你怎么如此莽撞?”
姚乐惊慌失措,上前一步,作势想瞧幕慈的伤势,语气悔恨不已:“我。。。。。。是弟子没把握好力度。弟子。。。。。。认罚!”说着,姚乐跪到了地上。
那针是故意往幕慈师兄丹田扎的!姚乐明明有机会收手,却任由他手里的针往下扎去,若是扎实了,幕慈师兄的丹田岂不是废了?修炼多年的修为一朝散尽!从此无缘仙路。
幕衡只觉得怒火在熊熊燃烧,书院十八条人命晃在眼前汇成了幕慈倒在地上的模样,她脱口而出,“你是故意的!”
“弟子刚迈入练气大圆满不久,不知如何控制灵气这才失控打伤了这位师兄!”姚乐憨厚的脸憋得通红,努力控制眼泪不流出来,砰砰的在地上磕起了头,“弟子绝非故意!”
幕衡还想在说什么,希天和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在人没大碍,你也不必自责了。”
“是,多谢掌门不怪。”姚乐一脸苦处无法诉说的模样,跪在地上不起来,“掌门如此清明,姚乐拼着在台上受人记恨也不得不说一句,方才这位师弟上台时,醉梦针不受我控制,竟是。。。。。。竟是有一根扎进师兄胸腹内了!”他说到这里,无视幕衡震惊的脸,又砰砰磕起头来,“只望掌门和师兄快将这位师兄送去医治,不然只怕。。。。。。”
一听醉梦针,大家脸色一变。有懂行的解释道:“醉梦针乃是中品灵器,最是坚固不过。传一旦扎进体内便让人痛得晕厥,犹在梦中,最后死去。因此名为醉梦针。”
“说起来,贵派门下弟子着实了得。”千古代掌门开口,“这结界乃是你我布下,好说也得筑基修为才能打开,你这位弟子,修为不过练气二层吧?”
幕衡沉声道:“弟子的确是练气二层,不过情急之下,担心师兄而爆发出了潜力而已。”
“是了,你爆发潜力,进了结界,想害师兄便容易了,是也不是?!”代掌门语气越来越急,说到最后隐隐带着威压。
不待幕衡答话,希安先跳了出来,“尤师兄,你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算卦?怎么说些奇怪的话?小师侄哪里有理由害同门师兄的?你们千古门失手还要怪到青元头上?”
“没有理由?上次书院便是你们青元弟子搞的鬼!”千古代掌门变得咄咄逼人,“上次我就说,哪里有可能一个练气一层的弟子活下来,而我可怜的徒儿却死在书院内。你们还骗我是妖族的阴谋,我看。。。。。。莫不是你们青元的阴谋?打算将我千古弟子一个个消灭在此处?而底下那人,莫不是那名叫幕衡的?!”他说到此处,肝胆欲碎,威压一重一重的朝幕衡压下来。
幕衡浑身骨头被压得咯咯作响,死扛着压力不肯跪下,她突然想起一年前与小师叔、二狗子哥哥说的玩笑话。眼下,玩笑话成真了。这代掌门竟然是真让自己先去死一死。
幕衡倔性一上,死撑着不肯跪下。她耳畔旁又传来姚乐的声音,“师叔,我当时躲在书院,亲眼瞧见他与一位火魃在一起,莫不是她其实早与妖怪联手,只瞒着大家。想必,青元亦是不知情的。”
此言一出,原本打算开口的希楠闭了嘴,改而带有些许疑惑的眼神望向幕衡。
知道幕衡是谁的人纷纷炸开锅,“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在书院内活下来的原因!”
“之前说她布置阵法,导致师兄们进去书院出不来。看来是真的了。”
“那么说来,她的确出卖师兄才能活着出来?”
讨论声传入幕衡耳里,她恨为什么自己耳力变得这么好,听得一清二楚。有三份无奈,七分苦楚。幕衡眨着眼睛将泪水收了回去。没人知道她多想喊出事实,但是千古代掌门的灵力压着,她浑身抵制已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眼见幕衡沉默,更多的人觉得她是默认了。
希安怒喊道:“闭嘴!小师侄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此言一出,有人怪叫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
希安平日除了琢磨算卦便是符箓,一年难得与人对话过几次--除了缠着别人算卦的时候--若是有太多目光看向他,他都会不好意思,现在这个阵仗,让他下意识的有些退缩。目光转过幕衡,又转向姚乐,心里怒骂那个卑鄙小人。嘴里却笨拙的道:“小师侄活下来完全是个意外!当日的事,乃是你们千古先行一步去书院,试问小师侄又如何布置阵法?”
希安这解释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千古门代掌门阴恻恻的道:“难道还是我千古门的人,自行布置阵法,再送上门去,给僵尸吸血吗?”
原本听到代掌门说千古门自行布置阵法的姚乐,心里猛的一跳,随即放下心来。一开口,却是带着哭音:“师叔,掌门,你们先将地上的师兄送去医治吧!”
这一番话,衬得幕衡站在一旁冷心冷情,更衬得姚乐知情重义。
送幕慈前去花师叔处治疗的幕澜一回来便听到此话,闻言淡淡的道:“早已送去,不劳师弟此时才费心。”
幕澜上前一步,站到幕衡旁边,缓去她大部分压力,咄咄道:“一位筑基前辈,一直用威压压迫一位练气二层弟子。前辈好威风,好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