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
见状,时遇寒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餐桌上叩了叩,不再挪揄,而是敛了笑再说了句:“叔叔和婶婶也会回来,至于苏浅,应该还不知道你回来的消息。”
桌上她最爱喝的粥仍散发着勾人香味,时染却瞬间没了胃口。
她垂下了眸。
时遇寒口中的叔叔,便是她的父亲。
而苏浅……
*
香樟公馆,江城有市无价的豪门别墅区。
徐随站在干净敞亮的客厅,望着男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莫名有些心虚,哪怕男人穿得不是衬衫西裤,而是难得一见的居家服,但那股冷贵气势还是从他骨子里溢出压了下来。
“她吃了?”男人的嗓音是没有起伏的冷漠,非要说和平时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染上了几分沙哑,更显得低沉凛冽了很多。
徐随摇头,欲言又止。
岑衍瞥他一眼,脸上无波澜:“说。”
压力落下,徐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和盘托出,包括时遇寒说的那些话,以及时染的回答。
话落,他分明看到男人的脸色暗沉了好几度。
“岑总……”
“知道了。”一双深眸幽暗不见底,岑衍淡淡地说,低沉的嗓音依旧没有其他情绪。
*
徐随离开了。
岑衍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他一夜未睡,从时染那回来后,他亲自下厨给她熬了粥,之后再处理工作,跟着泳池游泳直到半小时前。
仿佛不知疲倦。
烟雾徐徐,将他俊漠的脸笼罩,莫名平添了几分模糊的薄凉感。
海外分公司还等着他开视频会议,一根烟抽完,岑衍没有急着马上上楼,而是再点了根夹在指间,跟着摸出手机拨通了时遇寒的电话。
“是我。”
电话那端,时遇寒无声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应:“有事?”
岑衍将烟圈缓缓吐出:“晚上清幕有局,来玩儿。”
时遇寒明知故问:“什么局?”
“生日。”
“没时间。”
岑衍默了默。
左手虚搭在车窗外,时遇寒望着车外风景,瞳深如潭,他哼笑,低沉的没什么温度的男声跟着溢出薄唇:“昨晚周亦他们出现得也未免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