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折子翻了一会儿,陆珈坐在回到书案后,拿着折子翻来覆去的掂量着,半晌后对着门口开口“来人,请众位卿大夫来议事”
“来人”主位上,陆珈握着折子开口“请众位卿大夫”
“是”门口的小太监往外跑,只是半盏茶的功夫,以仲长繁为首的卿大夫们急匆匆的走来,一个个满头是汗,跑进来躬身“大王”
“嗯”翻着手里的折子,陆珈有些思绪深沉的开口“众位有话要问我吧,说吧”
“这……”仲大夫闻言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再次躬下了身“大王”
“说吧”放下折子,陆珈抬头看着点下的卿大夫们“我听着呢!”
“大王”史大夫从班子里走进来,撩袍跪在殿中,一头磕在地上,之后抬起头,拱起手,语重心长的开口。
“臣等知道大王重情重义,臣等也知道大王心思缜密”
史大夫开口,情真意切“臣等用性命保证,绝无半点反叛之心,臣等只是关心大王,也真的是替我大王着急,不想您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臣等,作为大王的臣子,食君俸禄,理当为君分忧,臣等,着急,慌乱,并不仅仅是因为大王的做法有何偏颇,重要的还是,臣等想为大王分忧,所以,千错万错,都请大王恕罪,请,大王海涵……”
“大王”仲大夫也出列,跟着跪在地上,也是说的情真意切“臣等,今日确实鲁莽了,确实有些考虑,着实给了蝶舞夫人不好的错觉,臣等万死”
“大王”清大夫走出来跪倒刚要说话,被陆珈抬手拦住。
“说其他的”合住折子,陆珈对着殿中跪着的三人摆手“你们起来”
“是”两人暗暗相互看了一眼,担心的起身,陆珈低头拿起折子,对着殿中的人挥了挥手。
“刚才那个事儿,我们放在后面说”陆珈开口,手里的折子扬了扬“先说这个”
“是”众人躬身,陆珈握着折子接着开口。
“我先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冷静下来,陆珈看着满殿的朝臣开口“昨天,大梁的密探在西漠的客栈抓走了一个人”
“是”仲大夫应着,思索着词,小心的开口“据说是大梁的叛贼,大梁大内来抓人”
“不”陆珈坚定的开口,看着满殿的朝臣“不是大梁的叛贼,是北楚的都尉”
“……”大殿中一阵楞之后,发出一阵闷呼,之后开始小声的波动,个个面面相觑,终于,仲大夫呆愣之后,走过来,躬身开口“大王,说的是……北楚的都尉,可……有证据”
“有……”长久的犹豫之后,陆珈看着下面的众臣,语气坚定无比“店家登记的姓秦,来自北楚”
“只有这些吗?”群臣依然将信将疑“若只有这些,那,确实有些牵强”
“众位”陆珈开口,有些严肃的开口“你们可以想想,北楚的人,姓秦的,谁能调的动大梁的皇家内卫队来,除了秦翰卿秦都尉还有谁。
如果这只是我们的猜测,那么好,我们再退一步想,众位想想,若是我们放了放任了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众人一阵呆愣,同时拱手“大王”
“我们腹背受敌”陆珈开口,脸色严肃“况且,此人就算不是北楚的秦俊卿,就算换做其他人,就这么在西漠被人抓走,北楚是不是要管我们要人,我们想装聋作哑,不声不吭,北楚不想跟我们追究还着罢了,北楚若是咬着我们不放,我们也免不了一场大战”
“……”众臣卿大夫躬身,都若有所思。
“再说大梁”陆珈接着开口“大梁从一开始,找人面见的是谁,是东界,并不是我们,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个人从我们手里走的,难道大梁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吗?
很显然,发现了,而且他们清楚的知道,但是他们转头走向了东界,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地界抓了人,却直接去了东界,而且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跟我们说一声,日后,北楚找过来,我们如何应答”
“可是人是东界带走的”秦大夫,声音也有点懵,带着不自信“北楚就是来找人,也得找东界”
“呵”陆珈几乎是气笑的,看着秦大夫“你说是东界带走的,在西秦人家给你分个东南西北界,在外人眼里你就是西秦,人就是在你西秦抓走的,你就得给我弄回来。
再者,东界敢公然替大梁抓人,那说明东界身后现在靠的就是东界,东界会怕我们去找事,找的轻了还好说,找的重了,人家直接找后台出来,那我们才是腹背受敌呢。
还有最关键就是,你们记住一点,东界也可以回击啊,你凭什么找我要,人是在你北界看管下丢的,你跟人家东界当面对质,你有多少胜算,你凭什么来跟我要人,到时候我们怎么对。
就怕到时候,我们在北楚跟大梁之间都不好做人,到时候,会比现在的局面难一百倍”
“大王说的有理”仲长繁思索着皱着眉头出来,拱手,抬头认真看着陆珈“大王的意思啊”
“……”被仲长繁盯的有点发毛,陆珈微微的扬起头,强迫对上仲长繁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仲长繁看透了她的举动,看透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