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忘记,萧承泽喜欢的是娶进门的侧室,勿要他给点甜头,你便认为他心里有你,骤然心生爱慕。”
柳姝妤眉心动了动,渐生狐疑,话听上去倒像是有几分担心,担心她对萧承泽回心转意?
他在害怕?
害怕她和萧承泽站在同一战线上?
这想法刚一生出,柳姝妤一个激灵,连她自己都觉不可信。
望着墙上的影子,柳姝妤懊悔说道:“昌王与我定亲,之后却和苏念慈不清不楚,两人甚至还珠胎暗结。也怪我年少冲动,所托非人,想悔婚为时已晚,只得将这恶果往肚子咽。”
她不可能对萧承稷坦白她是重生之人,只好随口编了还算贴切的谎言,试图让萧承稷安心。
萧承稷道:“弟妹知道便好。往后那妾室还敢对你无礼,便像今日这般还回去。”
他走近,手指搭在柳姝妤纤薄的雪肩上,手腕稍稍用力便将女子转过来正对他,“正妃还能被一个妾室欺负不成?萧承泽偏心,本王替你做主。”
莫要像前世那样受尽委屈,没诉苦的地方。
柳姝妤恍惚,萧承稷看着她,从他神情中,她竟看出了几分心疼。
倏地,柳姝妤滑过一丝疑惑,惊讶问道:“翊王怎知今日发生的事情?殿下在昌王府安插了眼线?”
萧承稷垂眸,目光所及,是女子紧捂的衣襟。
玉肌赛雪,刺绣菡萏含苞欲放。
喉间滑动,萧承稷眼底泛起的波澜逐渐消无,平复道:“姓苏的侧妃身边,有本王的人。”
柳姝妤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柳姝妤抬手,想抚下男子搭在她肩上的手,但手指搭上他手腕时,却触到他衣袖下的异样。
她凝神,发现萧承稷手腕缠了绷带。
明明昨日相见时,都没受伤。
难不成今日发生了大事?
柳姝妤不禁疑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何人如此大胆,竟连翊王都敢伤?
耳廓骤然间想起萧承稷低沉的声音,“担心了?”
柳姝妤旋即松手,低头反驳道:“没有。”
萧承稷轻笑,余光扫了眼左手手腕。
且说前阵子江南洪灾,又闹饥荒,圣上虽派官吏赈灾,但仍有一批难民涌入京城。
他今日将名下的粮食拿了一百石出来,于城门口开仓放粮,救济难民。
起初风平浪静,后来难民中有人煽动百姓情绪,道本地官府的不作为,又道朝廷不不为他们做主,说着说着难民们情绪渐涨,有闹事者趁机发动□□,他这左手手腕便是被情绪激动的难民所伤。
细查之下,萧承稷得知这并非一场意外,乃有人蓄意煽动百姓情绪。
至于这别有用心只之人,如今正在皇宫被圣上敲打一番。
是萧承泽。
寝屋寂寂,萧承稷目光挪下,当看见女子未被心衣遮住的肌肤泛着道红长的抓痕时,本已平复的眼底骤然泛起汹意。
如玉般的纤长手指挑开纱衣,萧承稷听见她短促的惊呼声,在她欲撩上褪到臂弯的纱衣时,握住女郎柔软的手,将其反剪至她后腰,借力把人拉得靠近他胸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