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花坛边抽烟,些微有些愁容,又很无聊地转着圈。
她想当没看见,但他看见她了,直接奔入口来。
车入小区门被拦住,方洲拉车门。
贺云舒有点同他较劲的意思,偏不开门,可没想到他这次也不要脸起来,不放手。
两人一车对峙,将车道入口堵得死死的,后面来车的喇叭按得山响。
保安室的保安见状不对,赶紧出来。
方洲俯身,对着车窗敲,皱着眉道,“开门。”
贺云舒咬牙,唇扯的生痛,还是给开了。比起他的不要脸来,她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方洲上车,看她一眼,道,“把车开后面小林子里去,我有话同你说。”
本小区多为别墅住家,号称公园里的房子,后面连了一大片自然湿地公园。在湿地公园和小区之间,有一片树林五六十年的林子,勉强够得上保护种类。然小区中人口不多,平时那处没什么人,算得上隐秘地带。
贺云舒打方向盘,穿过一条绿道,车停在林子边上。
“谈什么?”她问,“咱们今天已经出了结论,后面各自请律师办妥手续就是。”
已经彻底撕破脸,和平共处已经很勉强了。
“你找庄勤了?”他问。
她点头,也没什么不好承认。
方洲手上的烟头还没灭,车里绕出一片烟雾来。
贺云舒厌恶地转开头,开了车窗。冷风来,烟尘散,整个人都轻松了。
方洲看看烟头,胳膊半搭在车窗上,将烟头掐灭。那火头还算烫人,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烫手。他道,“云舒,我是不愿对你失信的。”
“很好。”她道,“那我们可以遵照游戏约定,离婚的程序马上走起来了。”
“无论你将我说得多么不堪,我依然是不愿离的——”
贺云舒暴怒,“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