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眼睛和嘴唇,长得可真像共伟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拄着拐的李哲,瞧了眼依偎在母亲内侧熟睡的孩子,嘿嘿做笑的他忍不禁感慨道。
顾怜秋微笑着伸手示意他坐在椅子上,而后才和他回答道:“不光是你这么说,我爹还有陶书记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像他爹好,鼻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将来长大了也是个小帅哥。”
紧接着,她向李哲询问了伤势。养了一个多月的他,虽然石膏依旧还没拆除,但李哲伸手拍打在石膏上的动作,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医生说,过年前就可以给我拆了。等开了春,差不多就痊愈了。”
“那就好!刚开始知道你们在金华遇着抢劫,就连你也被打伤住了院。你都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担心,那两天碰着你娘的时候,我甚至连句话都不敢和她说。”
“哈哈哈,放心吧怜秋姐,我爹娘不会说你什么的。再说了,我这不也是快好了嘛。”他嘻笑着回应了顾怜秋的自我担心受怕。
还没等顾怜秋做出反应,房门被从外推开,几人循声望去是徐共伟端着热气腾腾的碗勺进了屋里来。虽然徐共伟并没有说明碗里是什么,但在看到丈夫以及他端着的碗勺,她便已经猜到了一些。
不出她所料,丈夫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一句:“怜秋啊,刚炖好的鸡汤,快趁热喝了吧。”
顾怜秋当场就没忍住埋怨:“好不容易养大的几只鸡,我就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你倒好,都快被你杀完了。”
“哎呀,这不是想让你多催些奶嘛。婶儿说了,这鸡汤可是最好催奶的了。”
“可是天天喝这个,我看着都想吐好嘛。”对于丈夫的解释,顾怜秋似乎并不领情。捂着口鼻凑到碗边,她便甩了丈夫一记白眼。
对于妻子的埋怨,徐共伟也不敢顶撞,但仍免不了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回道:“这不是为了你好嘛,早几年哪有这条件。别说是过年过节了,就连坐月子的时候也喝不到一口。”
提到坐月子这事儿上,顾怜秋原本想着不提也罢,但既然他提起了,她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在医院海海出院前,加上回家的几天,我早就出月子了好么?可你偏偏还要我在床上再躺一个月。”
“你身子骨弱,又是早产生了海海。我这不寻思着让你多养一段时间,这样我才能放心嘛。乖,快喝了吧!这碗鸡汤还是付姨亲自来给你炖的,不管咋说也不能辜负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说话间,徐共伟伸手拿起汤勺在碗里搅拌了几圈。将汤勺里的鸡汤吹温,随即便凑到了她的嘴边。
看丈夫如此尽心,顾怜秋也不好再推脱,张开嘴喝下了那勺鸡汤。
而坐在旁侧的李哲,此时也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恩爱却似冤家的小夫妻俩,在他眼里,他们是如此的般配幸福。
1985年三月。
告别了寒冷的冬天,又是一季春天的到来。
距离孩子徐文海的出生已经过去了五个月,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顾怜秋和孩子的状态都恢复的如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