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挂彩了,好看了?再打,再打呀。”
调侃着几人的同时,陶书记还操起拐杖打了他们的腿。旋即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让张月娥去办公室拿药去了。
在金杏嫂的搀扶下,他坐到了小桥的围栏上,和王芳要求道:“好了芳芳,别哭了,到下边儿洗个脸去。还有你们都站过来,今儿我好好和你们唠唠。”
王芳没有搭话,但她还是走下了石阶,来到渠沟边沾水拭脸。至于参与斗殴的徐共伟,李会计他们则是老老实实的一字排开站到了陶书记面前。
“我活了这么些年,今儿算是开眼界了。打鬼子那会儿要是能和你们一个个吃得撑肚子,抗战也用不着打那么多年了。我要先说说你,李峰,怎么说你也是村里的干部,你不拉架也就算了,咋还跟着你弟一块打架?共伟就是说得再难听,那也是事实,你们咋说怜秋的,难不成都忘了?”
“书记,我说怜秋也是为了她好哇,又不是刻意要难为她。”李峰的话音里带有不服的情绪,而且,他觉得自己是真无辜。一大早就被莫名其妙的喊到这里打了个架。
不过,陶书记似乎并没有接受他的解释,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你自个儿啥情况,你知道就行。”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王春元身上。
“春元啊,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多大点儿事啊,乡里乡亲的,说不上两句就动手了。有啥怨气,就不能好好说吗?”
“唉!你们几个,都自个儿好好检讨检讨,错在哪儿了。”
“还有,怜秋!”
提到顾怜秋时,陶书记稍稍停顿了一下。伸出手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批评了一顿:“我不光要说他们打架的几个,还有在场的你们。自从怜秋回来以后,在村子里承包荒山搞养种植的事儿,村里人多数都是不理解和反对的。我就好奇了,连县里乡里的批复都下来了,你们一个个还嚼什么舌头?尤其是月娥,你没事儿把芳芳拉回家做什么?”
“年轻人有想法,有拼劲儿,你就让她们去做。难不成你真想看着自己的娃娃和你一样,种一辈子的田?”
“书记,我没那么想。”张月娥试图为自己将女儿拉回家的行为做一番解释。
不过,陶书记似乎没心情去听她的解释,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发言。正巧金杏嫂拿了药回来,他便停下了教育,让受伤的几人擦药。
顾怜秋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一夜的辗转反侧,让她直到清晨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她也觉得脑袋有些作痛。
她扶着脑袋坐了起来,疑惑地望着敞开的房门。
“怜秋,你醒啦!”
突然的声音显然让顾怜秋被吓了一跳,她只顾着看门的方向了,后边橱柜那边整理衣服的王芳她竟没注意到。
“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