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对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姜鹤年反问,“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季灼简直想笑:“我现在真的听不懂你说的话了,而且你爱去哪去哪,不关我的事。”姜鹤年的脸色较上次更添了几分憔悴,他眉心微蹙,抿了抿唇,轻声道:“你现在已经要和我保持距离了吗?”季灼顿了顿,正视他,认真地说:“姜鹤年,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不认为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所以保持距离是应该的。”“分手…”姜鹤年垂着头低喃,“我还没同意分手,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先各自静一静。”季灼嗤笑了一声:“姜鹤年,分手不需要你同意,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方说分手,那就是分手了,你明白吗?”“我不明白,我不允许我们之间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了。”季灼摇摇头,突然间瞥见远处似乎有一道模糊却熟悉的身影,衣角掠过墙边,很快就消失不见。阳光将身影眩晕住,他没看清,也没去多想,只希望赶紧和面前的姜鹤年划清关系,让他不要再纠缠。“你不允许能有什么用?这是谈恋爱分手,不是单方面解除合约,我们好聚好散,都给过去留点体面,行吗?”他冷漠的态度和说出口的话宛如一把尖刀插进姜鹤年的心里。姜鹤年泫然欲泣:“季灼,你太残忍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像块糖,等我吃进去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那块糖里裹满了剧毒!见血封喉!你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在唱戏呢?我没工夫陪你。”季灼深吸一口气,感觉头皮发麻,不想陪他在这里继续上演八点档狗血剧了。好在这边的情况也被人注意到了,安琴和一位sz工作人员走过来。sz的人面带微笑:“姜先生和季先生认识啊?我们的成衣已经送进后室了,等会儿就麻烦姜先生了。”季灼心下了然,服装品牌为了造势,在这种重要时刻,除了请代言人,偶尔还会请一些知名模特和艺人进行产品推广,姜鹤年便是这样的情况。安琴察觉到他的心思,便开口道:“行,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吧。”姜鹤年沉着脸,没再说话。远离了人群,安琴才问道:“你跟姜鹤年是分手了吧?”“嗯。”“挺好的。”安琴笑笑。“好在哪里?”“我以前就说过,你们俩不合适的。”季灼默然,他记得安琴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姜鹤年在感情上太敏感,需要对方时时刻刻的关注,需要你将心思全部放在他身上,全身心都属于他,但你心里有你的抱负,你是绝对做不到的,你们俩注定不会长久。”季灼来了兴致:“那你说说看,什么人跟我才适合?”安琴失笑:“这是把我当婚恋介绍所了是吧?需要多加一份薪水哦。”她没有直接回答季灼的问题,只是心里突然间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位任先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会是种什么样的景象。莫名有点意思。天雷地火?鸡飞狗跳?应该不至于吧。但她还挺想看的,就是这个可能性应该挺小。到了停车场,恰好碰到张俞,今天他帮忙让应心远吃了个瘪,季灼对他印象不差,便让安琴先去车里,他跟张俞道个谢。张俞摆摆手,毫不在意:“小事一桩罢了。”
他话音一转,神秘兮兮地问:“不过你到底跟任少是什么关系啊?能不能告诉我?”季灼眼神奇怪,似乎很疑惑他这么问:“没什么关系啊。”“嗯?”张俞见他表情不似作假,坦坦荡荡,有些惊奇:“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季灼语气笃定。那他怎么对你这么关注,还特意打电话叫我先过来?张俞小声嘟囔两句,随后盯了他几眼,又变得有点高兴了:“行,我知道啦!”季灼:“……”他觉得这个俱乐部老板似乎脑子有问题,礼貌地扯了下嘴角:“张总,那我先走了,您自便。”“嗯嗯好,回头见,以后别叫我张总吧,叫我名字就好,没那么生疏。”“……好。”季灼转身离开,车子很快驶出停车场。张俞也准备离开,一转身,被身后不远处的人影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啊卧槽!谁在那里!”他皱着脸,捂着心脏,看清那道人影后,才长舒一口气:“我说任大少爷!你是觉得人生无趣,在那里spy鬼吓我吗?我胆子小,不禁吓啊!”任燃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上下打量了两眼张俞,冷笑:“就这胆子?”“……滚你丫的!惊吓我身体,还侮辱我人格,今晚喝酒你买单!给outsider创点营收,看我不狠狠宰你一顿!”任燃低着头,心不在焉:“今天怎么样了?”“什么怎么样?哦,你说季灼的活动啊?”听到季灼的名字,任燃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活动挺好的啊,该做的我都做了,其实单凭服装表现力,那个小新人根本不是季灼的对手好吗!唉你怎么没进去啊,我跟你说,你是没看到,脸都不说了,季灼那身材!那腿!那脖子……”任燃冷厉的视线像冰刃一样落在张俞脸上。张俞的声音瞬间止住,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但想到刚才任燃嫌他胆子小,又咽了口唾沫,小声挣扎:“他都说他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或许我可以试试呢……”“不可能。”任燃的嗓音像淬了冰。“为什么?”张俞抻着脖子不服气。任燃的语气逐渐平静,这平静却更让张俞觉得心惊肉跳,透着股森冷的警告。“因为他是我的。”入夜,一群人在outsider闲玩,乐声悠悠灯红酒绿,幽暗的光带也似乎变成了微醺的色泽。张俞被任燃摧残的身心已经恢复如初了,明白任燃的心意之后,也不敢对季灼再抱有任何歪心思。他端着两杯酒坐到任燃身旁,递给他一杯,聊道:“我让季灼以后来这边都来我们这间,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来。”任燃接过酒杯,肯定道:“不会。”“为什么?”“因为他明天要录歌。”虽然以前并没有了解到季灼这方面的情况,但任燃就是有一种自信,他知道季灼今晚肯定不会来。“好叭。”张俞走开后,任燃靠在沙发上,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