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未吐露半点,但连着那几日他的身体都格外虚弱。
越想越心焦,她恨不能胁下生翼,飞到他身边,这样强烈的情绪让她有些茫然。
不应该的,不可以对他产生感情的。
若是……若是他变得和上一世一样,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没了面纱的遮挡,干燥的风打在脸上有些疼,戚弦皱着眉,在呼呼的风啸中,她的心绪跟着乱成一团麻。
终于看到了城门,戚弦仰起头,紧紧盯着那道门,更加快速地挥着马鞭。
乱风中,她似乎听到了谢景洋的声音。
“戚弦。”
这两个字儒雅温柔,带着化不开的旖旎。
她下意识地勒马回头,暗沉沉的夜色中,一道白衣正立在不远处。
后方的止水也看到了,利落地下马半跪于他面前,“主子,属下失职。”
然而此时谢景洋看不到,也听不到他的话,他只是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木香,才试探着叫了她的名字。
止水看向他身后的负生,这是他们离开时,留下来照顾主子的刃。
负生的语气和止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冰冰的,像是一把刀,“首领未归,主子久等不耐,吩咐属下带他出城。”
止水暗自腹诽,什么首领未归,他止水归不归根本无所谓,主要是夫人未归。
能出城向东走,想必主子已经猜到他们去岐山部落讨烈阳草了,幸好夫人没事,一切顺利。
魏简在前方勒马,转头看到了戚弦欣喜地下马向谢景洋跑去。
他苦笑一声,高声道:“我去让守卫开城门,你们快些进来吧。”
幸好当时没有问出谢景洋的事,不然又得在自己心上插上一刀了。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么?
他确实应该放下了。
因多了谢景洋和负生,几人没再骑马。负生牵过戚弦的马,和止水一起落在后方。
戚弦背着琴,扶着谢景洋,暗自估摸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