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魏府,刚进大门,院中的士兵们都侧眼望过来,目光尤其意味深长。
“就是他们啊,刚来一天就露出本性,真是可怕。”
“我瞧着这姑娘挺好的啊,没想到家里人做出这种事。”
“恐怕是下人自作主张吧。”
“对对对,昨天明明是两个人,今天却又冒出来一个男人,或许是个不服管的手下,毕竟那位主子身体似乎……”
听到他们的小声议论,戚弦觉得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看来是那位魏小姐泼了什么脏水在他们身上。
还没进正厅,戚弦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喝,“你个孽障胡说些什么?”
接着又是一道娇弱纤细的声,“爹爹,我说的句句属实,您怎么不信女儿却要信外人呢?”
戚弦看了眼魏简,对方避开她的目光,轻咳一声,“肯定是误会,咱们进去说清楚就好。”
进了正厅,戚弦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谢景洋。
他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腰背挺直,双目微阖,面容沉静。
止水抱着剑站在他身侧,目光微微皱起,满脸的不耐烦。
北狼将军魏永望坐在主位,他的妾室孙氏坐在下方,扯着手中的手帕,想说话又不敢开口地望着他。
大厅中间,魏灵雨和两个丫鬟跪在地上,她抽抽噎噎地抹着泪,“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这事儿传出去,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魏永望被她哭的头疼,一抬眼看到了门口的戚弦,脸上有些尴尬。
“戚姑娘啊,你看这事儿……”他愁眉苦脸地叹口气,“我这女儿说……夜里有人进她闺房欲行不轨之事,幸而有丫鬟保护对方未能得逞。本想找我来查那奸贼,结果却发现他是戚公子的侍从。”
戚弦惊讶地挑眉,这个故事编的着实离奇,她一时都不知如何反应。
那些话实在难以启齿,魏永望捏着拳,浑身紧绷。
战场上再复杂的情况,他都能冷静地处理妥当,偏偏这些后宅琐事令他一筹莫展。
平日他要么在家教导儿子练武,要么去军营操练那些兵蛋子,根本没有闲工夫管这个小女儿。
而且这女儿一点小事就能哭个昏天暗地,他没耐心哄人,通常都是让孙氏处理,奈何这次事关重大,还牵扯了刚迎入府的客人,魏永望只得皱着眉头当一回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