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搓着双手,眼神飘忽不定。
戚弦与钟月华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
能这般放下身段,看来是有求于她们。
“范婶子坐下说话吧。”戚弦对她伸了伸手,语气温和,“虽然范大人和范公子对钟小姐颇有不敬,但是他们如今也为自己的犯的错误受到惩罚,我相信,范婶子并没有参与其中。”
每说一句,范周氏脸色就白一分。
“是是是,我完全不知情啊!外头的事,他们从来没和我说过,哪知道,那两个畜牲竟然干起了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
她心里直打鼓,赶紧撇清关系,若是被这两人翻了旧账,那还怎么提大哥说的那些话。
如今范祁已经被剥了官职,有承21岁了还只是个童生,这几年也没有静下心来看书,科举这条路恐怕行不通。
等关个几年出来后,还得靠大哥帮忙。
若是因他们得罪钟家,导致大哥那边受到阻碍,那她下半辈子没办法活了。
越想越越慌,范周氏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她动作突然,坐上的两人惊了一跳。
戚弦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劝道:“范婶子,有什么事开门见山说便是了,能帮到的自然不会推辞。”
范周氏仍然不敢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大哭道:“钟小姐,之前的事是我们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这都是那个死鬼的主意,和我娘家没有任何关系啊!”
“娘家?”钟月华冷笑,“他们周家能有什么事?那周大当家不是硬气得很么,父亲下了几道规定不让粮铺涨价,他这边哭完穷,转头阳奉阴违,现在竟然派个嫁出去的小姐的来求情?”
“我不是……”
“既然你来了,我就给你透个底。我父亲说了,临江县的商铺不归张家或者周家管,归一县之长管,若是你们再肆无忌惮地发灾难财,到时候别怪他手段铁血。”
钟月华探身凑到她面前,眼中一片冷意,话中带着威胁。
“直接抄了你们家,将那些金山银山全都铲平了分给百姓!”
哭声戛然而止,范周氏捂着嘴,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
戚弦出声打破凝滞的空气,带着笑意对范周氏道:“范婶子还是快起来吧,这些事自有钟县令和周大当家商量,咱们也不用多操心。”
范周氏战战兢兢地回道:“我……不是为这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