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泣颜。”
[弦儿,他若是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办,先不说照顾他有多辛苦,你可得为以后打算啊!奴家还计划着为你找个老实相公,生几个小娃娃呢!]
“咳咳……生孩子什么的为时过早。”
戚弦被她的话吓到,瞟了眼一旁的谢景洋。
[哦!你心虚了!我就说嘛,干嘛要坚持就他,肯定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别胡说!”戚弦红着脸,下意识地反驳。
“我只是看他可怜而已!你看他瘦成什么样了,肯定是连饭都吃不好。而且对着小孩子的戏弄也无法反抗,若是丢下不管,谁知道他会遭遇些什么事!”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一道低哑的声音,“幽真居士?”
戚弦这才意识到,刚刚一时激动,竟然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了。
“那……那个是我乱说的,不是这样……”她觉得有点尴尬。
“无妨。”谢景洋一片淡然,“现下我确实是个废人了。”
听到他这么说自己,戚弦心中颇不是滋味。看着他眉目清淡,安慰的话梗在喉间,不上不下,令她压抑。
“我很庆幸遇到幽真居士。”谢景洋的声音有些虚弱,“可否麻烦你一件事。”
“需要我做什么?”
谢景洋缓缓抬手在身上摸索,半晌后他开口,“幽真居士,可否在我的腰封里取出一块玉佩。”
东西就在腰封里,他却没办法凭自己的双手找到……
果然是毒性影响了五感么?
戚弦试探着伸手,捏了捏他手腕,“你……感觉不到么?”
“嗯,今日我只有听觉。”没有一丝丢脸或者懊丧,他的语气很淡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戚弦忽然意识到,他果然还是那个才冠京都的状元郎,即便被剧毒折磨至此,也能保留那一身的傲骨和气度。
从他腰间隐蔽的口袋里取出玉,淡青色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另一面刻着一个卿字。
戚弦问:“拿到玉了,然后呢?”
谢景洋睁开眼,双目无神,空洞地望向前方,“此为信物,劳烦幽真居士送到淮州莫将军手上,剩下的莫将军自会处理。”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