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杜水柔声音颤抖,眼泪溢出来沾湿了面纱。
“一时想不起来也无妨,到了地下,谢家枉死的人会找你们杜家人讨债。”
杜水柔见他毫不动容,一种巨大的恐慌将她笼罩,她闭上眼,颤抖着说:“能死在谢郎手中,我也无憾。”
谢景洋好笑地看她一眼,抽出剑,挑开她的面纱。
“这一剑只因你的妄想太过恶心,手滑而已,你还没资格死在我手上。”
说罢,谢景洋对着处理完那些侍卫,回到他身后的止水道:“方才她说的话都听到了?按照她自己安排的那样办吧,记得最后确保她咽气。”
吩咐完后,谢景洋不再理会,在她凄厉的尖叫和求饶声中回到戚弦身边。
他将那个纤细的身子抱在怀里,埋头在她颈窝处吸了口木香,软声道:“快让我洗洗眼。”
“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围观一切都魏永望摸着下巴,喃喃出声,“本将军是来带兵造反的,结果刀上一滴血都没沾,倒像是看了一场伦理大戏?”
谢景洋歪着头看向他,“将军放心,公孙胜的嫡长子公孙浩正带了一万精兵赶过来,倒是有资格与将军一战。”
“怎么不早说!”魏永望兴奋地摩拳擦掌,抄起长刀,翻身上马,令人捶起战鼓。
“全军听令!入城,斩公孙浩首级!”
“斩公孙浩首级!”战鼓响起,浩浩荡荡的军队有序入城,一时之间鲜血气息更加浓烈。
不费一兵一卒攻开城门,征北军战意高昂,面对公孙浩的一万精兵更是英勇无比。不到两个时辰,北狼将军挂着公孙浩的脑袋杀入皇宫。
与此同时,玄武门、青龙门全被攻破,三面军队共同汇聚皇宫。公孙胜早已被五皇子斩杀,朝中再没有能与他们对抗之人。
文武百官要么早就战死沙场,要么因劝谏睿帝而血溅宫台,剩下的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在宣政殿的阶梯前恭迎新皇。
五皇子夏弘聿与前太子同胞,皆为皇后所出,他继承皇位理所应当。
夏弘聿在万军跪拜中迈过阶梯,踏入宣政殿,那代表着大夏最高权势的龙椅上坐着一人,却是早已气绝的睿帝。
“将尸体挂在城门一月,为天下百姓谢罪。”夏弘聿吩咐,“寻找闲王下落,无论生死。”
当他从宣政殿出来时,殿前的广场上跪满了朝臣与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