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明君贤臣,即便是天灾,百姓们也不会绝望。”
“嗯,戚弦说的有道理,若是太子……想必旱灾也并不可怕。”他垂下眼眸,语气有些寂寥。
戚弦拉着他的手往回走,“这里风大,回屋吧。”
谢景洋乖顺地由她牵着,唇角微微翘起,“戚弦,你近日来辛苦了。”
对于他们的计划,戚弦没有刻意询问,政治谋略有谢景洋就行。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和钟月华安抚居民,虽然辛苦,但是很充实。
她如今担心两件事,一是莫静萱进宫,二是即将到来的圣旨。
上一世,关于圣旨的事,她只在后来听钟月华提到。说是为了祈雨,睿帝需要用金像镇压龙脉,于是,要求钟县令在清明之前铸好并送到京城。
若是平时,金像造就造了,不管能不能真的祈到雨,至少能给百姓一个安慰。
但是年后的饥荒让临江县元气大伤,再加上朝廷暴力征税,挨家挨户抽走壮丁扩充军备,导致当地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开工。
从挖金矿,到冶炼,再到最后的铸造搬运,哪一样不耗费人力。
更何况如今有金子也买不到粮,所以负责金矿工业的张家和周家,都把目光转到粮食市场。
后来,钟县令因违抗圣旨并且写奏折上呈朝廷,惹怒睿帝被斩,张家和周家缺了管束,私下开金矿,再到南方换粮,然后哄抬价格。
百姓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在舒家村猎户的带领下起义,杀了两家的主子,抢了粮行,还集结了将近五万农民军。
那时候,钟月华已经被流放,戚弦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病死。
似乎就在她病死没多久,朝廷派兵清剿,临江县的起义第一个爆发,第一个被剿灭,但是却成了点燃了全国各地起义的火种。
这一次,临江县百姓的情绪目前算是稳定,粮食价格虽然暴涨,但是钟县令一直在想办法控制,倒是没有激化矛盾。
关于圣旨的事情,戚弦拐着弯提醒了谢景洋,他也和钟县令以及莫将军商讨过,只希望钟县令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关。
“嗯?怎么又叹气了?”
听到他的话,戚弦回过神来,扶着他进屋坐在椅子上,顺手倒了杯茶递给他。
谢景洋接过茶,笑意更深,“戚弦以后肯定是位好妻子。”
“咳咳!”刚喝了一口茶的戚弦被呛到,咳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