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味觉时也是同样的情况,每到这时,谢景洋就只能在床上枯坐一天。
“戚弦,想必你也知道,钟县令曾任户部侍郎,在我父亲手下做事。父亲对他评价颇高,其人为官清正,刚直不阿,心思细腻,对百姓更有一种天然的同理心。”
即便得不到回应,也会对她说话,或许他其实挺害怕孤独的,戚弦这样想着。
“可惜,他文采虽好,但是言辞太过犀利,什么话都敢说,丝毫不顾及先帝威仪。若非如此,也不会被贬到偏远小县。”
这件事戚弦倒是了解,只想说,有其父必有其女。
谢景洋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脸色有些凝重,“十多年没见,也不知钟县令是否还认得我。”
正在收拾行李的戚弦一顿,她其实有考虑到这一点。
通过上一世与钟县令的相处,她非常认可那对父女的人品,相信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们不会愚忠地站在睿帝那边。
谨慎起见,可以先试探他们的态度。
不过终归还是要照实说,毕竟她准备在此处待一段时间,不仅为了确保他们一家的安全,同时也要等莫将军打听神医的消息。
收拾完东西后,将包裹交给谢景洋背着,然后牵着他离开客栈。
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原因,他的手很凉,走了一路都没有捂暖和。
“我闻到桂花糕的香味,你不是喜欢吃甜食么,想去买的话我在这里等你。”
戚弦仰头看向他,润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黛眉远山,非常俊朗的面庞。
但是本该闪烁着星光的眸子,此刻却暗淡无神,微薄的唇也缺乏血色,透露着病态的脆弱感。
若不是因为这场意外,或许他还是前程无限的状元郎,或许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更不会牵着手走在市集上。
握紧他的手,戚弦继续往前。
无论未来他是否会成为反派,现下,他只有她了。
至少在解毒之前,自己一定会陪着他的。
到了县府,钟月华已在正门等候多时,看到两人后,免不了刺了几句。
戚弦早就习惯她的毒舌,淡定地做了介绍,随着她进门。
酉时,钟县令回到府中,戚弦跟着钟月华来到正厅。
主坐上,钟越一身官服,约莫四十岁上下,个字不高,但身材结实长相周正,看起来颇有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