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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发现涡流的生物学意义的捕食者并非只有人类。&rdo;奥布雷在餐巾纸上又画了几个图形，将它拎起。

&ldo;现在它看上去像一个被大鱼围攻的煎蛋。&rdo;楚奥特说。

&ldo;实际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是鲸鱼。人们知道它们随着涡流捕食。有好几个小组试图跟踪鲸鱼，发现它们的捕食范围。&rdo;

&ldo;利用鲸鱼找漩涡2。&rdo;楚奥特评论说。

【2在英语中，鲸鱼（whale）和漩涡（whorl）拼写方法相近。】

听到这句俏皮话，奥布雷做了个鬼脸。&ldo;比起追踪抹香鲸，有更好的办法找到这些可爱的东西啦。热量扩散会使漩涡里面的水在海面上突起来，利用卫星就能追踪。&rdo;

&ldo;让洋流卷起这些漩涡的原因是什么呢?&rdo;楚奥特问。

&ldo;这是我们希望通过这次远征弄清楚的问题之一。你们两人真的非常适合这个计划。嘉梅伊可以运用她的生物学专业知识来解答这个问题，你们善于设计计算机模型，我们希望你们能弄几个出来。&rdo;

&ldo;感谢邀请我们上船。我们会尽力的。&rdo;嘉梅伊说。

&ldo;我知道你们会。这不是单纯的科学研究。这些大漩涡真的会对天气产生影响。一个在加利福尼亚海岸线之外形成的漩涡能引起洛杉矶气温下降和降水。同样，大西洋里面，在湾流之外旋转的涡流能产生浓雾。&rdo;

&ldo;对于天气，我们就无能为力了。&rdo;楚奥特说。

&ldo;说的没错，但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让我们能够对付它。海洋涡流调查对整个国家的经济都至关重要。只有准确地预报天气，航运业才有安全可言，才能输送石油、煤炭、钢铁、轿车、谷物，计算机物流系统也才能起作用。&rdo;

&ldo;所以noaa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兴趣这么大。&rdo;楚奥特说。

奥布雷点头同意。&ldo;这倒提醒我了。我得去找船长谈谈我们的行程。&rdo;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使劲握住他们的手，&ldo;我说不出来又能跟你们这帮家伙一起工作有多么高兴。今晚我们会举办一个宴会，大家混个脸熟。&rdo;他将那张餐巾纸从桌面上推给楚奥特，&ldo;明天早晨会有一次关于这份东西的测试，聪明的家伙。&rdo;

楚奥特很幸运，说到测试，原来是奥布雷在开玩笑，不过那次讨论会面面俱到。等到调查船放下船锚的时候，楚奥特夫妇两人已经非常熟悉海洋涡流的科学知识了。从甲板的高处看，海里漩涡的区域和大洋的其他部分没有什么不同的，但卫星和计算机模型显示它以每小时大约3英里的速度移动。

楚奥特已经测出了一些漩涡区域的海底图片，嘉梅伊则专注于运用生物学知识。浮游生物调查是她的研究中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她很担心，怕得不到什么结果。

佐迪亚克在波浪汹涌间高低起伏，他们在船身一侧放下一张专门用来打捞漂浮生物的网。这张网有一个钢管制成的方框，10英尺的布网很长，并且向尾部逐渐收缩，能够捞起很大体积的海水样品。他们松开绳索，让那张网有一部分在水面上漂浮着。然后他们以浮标为圆心，眼睛盯着noaa船只的白色船壳以便掌握方向，打捞了几次。结果很好。那张网带来了不少浮游生物。

楚奥特给发动机挂了空挡，帮嘉梅伊将网拖上来，这时他们听到一阵奇怪的急流声，同时抬起头来。他们迷惑地对望了一眼，看向调查船。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的。依然能看到人们在甲板上走动。

嘉梅伊注意到海面有些光线在闪动，仿佛太阳是一个灯丝快烧断的荧光灯泡。&ldo;看看天上。&rdo;嘉梅伊说。

楚奥特抬头一望，惊诧得张口结舌。云层似乎被裹进了一道银色的火焰，爆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的景象，反应完全不像一个科学家。

&ldo;哇!&rdo;他说。

他们听到的声音又响了，不过这次更大声。似乎是来自noaa船只之外遥远的海面。楚奥特抹了抹眼睛，眯眼朝海洋看去。

&ldo;两点钟方向发生了某些事情，大概是八分之一英里开外。&rdo;他说。

海面上有一块差不多圆形的区域开始变暗，仿佛是一片乌云投下了黑影。

&ldo;那是什么?&rdo;嘉梅伊说。

&ldo;我不知道，&rdo;楚奥特说，&ldo;但它还在变大。&rdo;

阴暗部分正在扩张，形成一个圆形，里面水波起伏不平。直径100英尺，接着是200英尺。迅速扩大。暗色的圆圈边缘开始出现一道闪闪发亮的白边，眨眼间形成一堵低矮的泡沫墙壁。海底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好像大海痛得哭了起来。

接着暗色部分的中心突然下降，海面出现一个大伤口。它的规模在迅猛扩大，刹那间就会波及他们。

楚奥特的手本能地猛拉油门，这时水流正从那逐渐增大的漩涡中伸出看不见的手，开始将他们猛拉进那越陷越深的黑色豁口。

第八章

海面上血盆大口般的洞穴一眨眼就不见了，消失在一圈越涨越高的泡沫之中。一堆堆泡沫从那肥皂泡的峰顶飞溅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海水咸味，仿佛佐迪亚克突然被一大群海鱼包围了。

noaa的科研船朝佐迪亚克驶来。人群在栏杆上排成一列。他们指指点点，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