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作为全国性经济中心城市自然寸土寸金,湾岸边的酒店也被打上豪奢的标签。
柏悦总统套一步一海景,落日洒在海面铺了层金辉,橘红色余晖落在地面,女人赤着玉足站在阴暗处与它一线相隔。
“淼淼,你再帮妈妈一次,妈妈一定能翻盘,我,我运气很好的。”
“你再让洵光给我些,二十万,二十万就够了。”
温淼红着眼站在落地窗前,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充斥着疯狂的底色。
她又去找霍洵光拿钱了。
温淼指尖发颤:“你要逼死我吗?”
电话那端女人闻言愣住,接着她像是疯了般大吼大叫: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谁啊?!我这样不都是为了你弟弟的医药费吗?!”
这样尖锐的嗓音让温淼愣神,她妈怎么变成这样了。
温淼忽然觉得很累,她不想再跟失去理智的温母多说一句,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伯母给你打电话了?”
男人的声音干净温润,温淼没转身背对着他,柔顺的长发垂落,纤长蝶羽在脸颊上投出排扇阴影。
霍洵光摘掉金丝眼镜,脱掉西装外套走上前从后面环住温淼,怀里的女人因为他的靠近而僵硬。
他不在意地笑笑:“生气了?”
温淼眸底闪过厌恶:“我妈明明已经很久没去过澳门了,你为什么要给她钱?”
霍洵光薄唇蹭了蹭她的耳垂:“伯母缺钱我这个当女婿的肯定得给,爱屋及乌啊。”
“无耻。”
温淼呼吸急促,她想挣开男人的双臂可却对方却进一步的缩紧了力度。
那种窒息感又涌了上来,温淼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到霍洵光这样的恶鬼。
温家之前也算是个中产阶层,温父是第一批下海捞金的小老板,温母则是鹏大中文系的教授。
人一富就会遭到妒忌,什么牛鬼蛇神都赶着往上凑。
温父人踏实也比较古板,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可温母就不同,她从小就在温室里长大没吃过苦,耳根子软。
温父不好坑,那些人歪心思就动到了温母身上,一场澳门旅行将温家毁了个彻底。
温父疼老婆这些年只要是置办了房子或者赚了钱那都是放在温母名下的。
温母被设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沾上了赌瘾,家里的资产在她跟温父不知情的情况下败了个干净,连两对老人的养老房跟养老金也一起赔了进去,不仅如此还背上巨额债务。
因为赌场的催债温父不慎坠楼,唯一留给弟弟做心脏搭桥的十万被温母再次拿去赌没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霍洵光。
温母赌博的那个场子幕后老板就是他,他将温母一步步推入深渊,看着温家走向破碎。
温淼控制着眼眶的酸涩,不让眼泪掉落,她痛苦地皱紧眉头:
“霍洵光,你放了我吧。”
“淼淼,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你说这句话。”
霍洵光眉眼阴鹜,他不是那种硬朗的形象相反他白净斯文充满了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