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换了身新衣裳,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瞅瞅裴太后。
拓跋珣靠在宇文馥大腿上,抱着二楞子睡在了她刚刚歪过的榻上。
宇文馥打了个哈欠,也蜷缩着眯了过去。
刚收拾好了还没迈出门槛,便听见院内有金铃宝珠脆响。
一个抬头便瞧见天子走来,脚底生风。
她小声唤道:“元烈!”
拓跋渊大老远地便瞧见她穿了新衣裳,花枝招展,像只蝴蝶,当下便冷了脸。
“花花绿绿的,成何体统?”他不悦道,“穿成这样,你要去找谁?”
陆银屏指了指榻上的宇文馥爷俩,示意他小声。
“这是织室那边昨日送来的,陛下觉得不好看?”她咬了咬嘴唇道。
陛下自然觉得她十分好看,但陛下不希望她这么好看。
“宫内禁军侍卫那么多,随意走动都能看到不少人。”他又问道,“你去哪儿?”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去哪儿他早晚也能知道。
陆银屏又偷摸看了一眼宇文馥爷俩,见他们还在睡着,便大胆地环住了天子窄腰。
“我不说陛下肯定也要知道,所以我还是招了吧。”她撒娇道,“元烈,我想去看看太后。”
拓跋渊冷着脸:“不到求朕的时候永远也不会撒娇。”
“臣妾又不求别人。”陆银屏踮脚亲了亲他下巴。
蜻蜓点水显然不够,天子瞥了一眼睡得死死的祖孙俩,背过身去,一手搂着美人细腰,一手托着她后脑索吻。
有长辈和幼子就在旁边,谁也不敢放肆,浅尝辄止便分离开来。
天子垂着眼眸,高挺的鼻梁轻触她脸颊,似乎有些愠怒:“一个失势的太后也值得你如此操心?”
陆银屏亲没亲够,脑子也懵懵的,手指紧紧地拽着他前襟,模样既委屈又有些欲罢不能。
“云芋蜜豆。”
宇文馥突然出声,吓得俩人立马分开。
唱戏
陆银屏灵台清明地看着老爷子翻了个身,这才晓得他是在说梦话。
“吓死了。”她抚着胸口道,“正经的两口子搞得像做贼一样……”
天子有些意犹未尽,想拉着她进内殿偷香窃玉。
然而陆银屏看着外间秋冬时不时伸头探脑,便娇声道:“不成,臣妾要先去看太后……”
拓跋渊眉头蹙得紧紧的,又道:“非得去找她?你就是不信朕说的话?”
“我信我信。”陆银屏提了裙摆向外去,“我先走了呀。”
见她死倔,天子也拿她无法,拽了她的手道:“你直接去嘉福殿,不是明摆着知道她被禁足一事?”
陆银屏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