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寄宁放任自己在众人面前,在媒体所有对着他的镜头面前,懦弱地流泪!
他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却得到了他最厚重的爱!妈妈去世后,不会再有人这般维护他,“蛮不讲理”地维护他!
文寄宁哽咽地说道:“我懂您一直都在,我每年都收到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很抱歉,在我不懂事的那几年,却扔掉了好多礼物!可是后来,我什么都留着,都留着!您给我的菲尼斯,我尽力地打理,希望您不会失望!您回来了,我交还给您!”
“我给你的,就是你的!”文镇仁也动情了,眼睛湿润着。
文镇仁放在文寄宁肩上的手紧了紧,他抬头对着众多媒体,铿锵有力地宣布道:“菲尼斯投资公司我是在美国创建并上市,在我儿子十八岁那年我交给了他,我是文家和文翰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也把继承权交给我的儿子,菲尼斯管理文翰集团,无可非议!好了,就这样,散了吧!”
文镇仁也不管台下的记者们有多惊愕,肚子里有多少不问会憋死的问题,他依然揽着文寄宁的肩,推着他往新闻发布厅的大门走,文镇仁与文寄宁“父子”俩的得力特助Jason即刻派保镖们过来,拦住那些反应过来后蜂拥围上来的记者们,保护他的两位老板离开。
文家别墅,文祖耀的书房里,文祖耀和文镇仁、文寄宁坐在红木木雕沙发上,氛围沉重。
直至现在,文祖耀的心绪依然未平,他缓缓地说道:“镇仁,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当年文镇仁爱上了一位女子,却是一位单亲妈妈,她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文祖耀并不介意儿子的女朋友结过婚,可是因为她有孩子,为了文家的秘密,他不接受那个小男孩进入文家,可是那个女子在孩子和文镇仁之间,选择了孩子,然而文镇仁却不愿放手,于是她不辞而别。
不幸的是,那个女子带着孩子乘坐大巴前往另一个城市时,在中途遭遇车祸,她和孩子都罹难了!
文镇仁悲痛欲绝,他不愿回到文家,他憎恨文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家规,文家子孙不能离开文家,外人不能进入文家!他憎恨他身上流着文家的血液!诡异的血液!
文镇仁经常性地出游,最后在雪山遭遇雪崩,他没有死,但是他就当他死了,没有再回文家,没有再和任何家人联系!
文镇仁压抑着往事再次袭来的悲痛,说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原本也不想再活下去了,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在你们把寄宁带回文家的时候,你们告诉外界,说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给我再活下去的念想!我把他想象成我的儿子,把我自己想象成他的父亲,我想像一个父亲一样爱护他!”
文镇仁含着泪,对文寄宁说道:“谢谢你,寄宁,让我支撑了这么久!我心里非常期望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愿意像一位父亲一样陪伴你长大!可是我担心我出现了,你会不认我,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关注着你!这次回来,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这样的一位‘父亲’,或许我连念想都没有了,可是,我只是想保护你!如果这辈子,能听到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满足了!”
文镇仁的话音落下,文寄宁却没有言语,他的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去抑制他内心的狂澜涌动!他成长至今,没有叫过一声爸爸,即便他的亲生父亲就在他的身边,可他都是无不讽刺地人前人后叫他一声二叔!
文镇仁的心沉落了,苦涩地笑笑,文寄宁终究没有承认他,不过也不能怪他,他本不是他的爸爸,他愿意为他所做的那么多,是他自己愿意做的,并不要文寄宁的偿还,或者感恩!
就在文镇仁失望的时候,却听到文寄宁叫道:“爸爸。”
文寄宁的声音沙哑,甚至“爸爸”这两个字不是那么清晰,生涩极了,可是文镇仁听到,他的心猛然地颤动着,他哽咽地应道:“哎,寄宁!”
文镇仁抱住了文寄宁,热泪涌出来!
书房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文祖耀、文镇仁和文寄宁在诉说这些年的恩怨往事,敲门声很急,甚至一向镇定的管家出声叫道:“老爷,有非常紧急的事!”
文祖耀回应道:“进来吧。”
管家开了门,快步地走过来,报告道:“老爷,轩辕慕尘少爷来访,说有关七小少爷的事,想与您和大小少爷商量!”
难道轩辕慕尘找到让宇炫转醒的办法了?文祖耀立即吩咐道:“有请轩辕大少爷!”
文祖耀站起来,要去迎接祁慕尘,文寄宁抢先迈步,说道:“我去请慕尘!”
文寄宁和管家快步地出去了,然后引着祁慕尘来到文祖耀的书房。
文祖耀和文镇仁已经站在门口恭候,请祁慕尘到沙发落座,文祖耀吩咐管家备上好的茶。
祁慕尘的面容略显凝重,文祖耀问道:“轩辕少爷,你是不是可以救救宇炫?”
祁慕尘不置可否,说道:“轩辕家族找到了向宇炫施蛊毒的巫女了,还找到了宇烁。”
“宇烁?”文祖耀和文寄宁一怔,宇烁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不见了踪影,他是和一个巫女在一起?
祁慕尘解释道:“那个巫女是从巫族叛逃的,与文宇烁遇上,文宇烁与她做了交易,他用他的血给巫女养蛊虫制蛊毒,而巫女帮他报仇,文宇烁的第一个目标是向宇炫下手,因为他想让宇炫一直昏迷,让寄宁一生不安与煎熬!”
“宇烁这个逆孙!竟然出卖文家!毒害兄弟!”文祖耀急火攻心,对文宇烁已深深地绝望,就是因为文家的血液特异,会被巫族利用来制巫引,养蛊虫,所以文家有严厉的家规,而且世代遵守子孙不能离开文家的规定,如果其中一个人被巫族发现血液的特异,那么对于整个文家来说,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