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所长突然坐起,惊问马主管道:“你之前是不是说,那老板已经卖出去好些黄金首饰了?市面上好像还有别家在流通这种黄金?”
马主管不明所以:“是啊!”
陈所长砸个手掌,懊恼大叫:“我怎么就忘了呢!”一边赶紧打电话,一边对着还懵懂的马主管道,“市面上还有流通就说明这笔金子数目不小,如果这些金属还有很多,对方又为了钱全部卖出了呢?要还在市里流通就算了,万一流出了国境,或者被其他人发现了里头的不对……”
马主管瞬间白了脸。
是了,他们能机缘巧合发现这新金属,万一也有别人发现呢?
“喂,您好,我是矿物研究所的老陈啊,我这有个急事想预约见一下领导……”
面对新金属可能消息外传的危急,陈所长再顾不得自己的名利,拿着暂且得到的报告直接上报了。
他是老研究员,能坐到这位置,说出来的话分量不小,很快这事就一层层报了上去,当天晚上,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开进了研究所,到天明都还没有结束!
沈星辰和莫风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马甲,他们正忙着跟陶悦解释眼前的情况。
如果不是沈星辰哭得那么凶,莫风又一贯是稳重的,陶悦都要以为女儿和女婿都疯了。
穿越异星球这种事,里才有吧,现实里怎么可能?
可是沈星辰自小就不不爱哭,小时候调皮自己打她再狠都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莫风闪躲地眼神,为难的沉默——陶悦很想骂这两人别没事开玩笑,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泪,早就打湿了脸。
“妈,都是我的错!”沈星辰低着头不敢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嫌外头冷不想去拿包裹,就让阿年去,结果就……我其实根本不着急用的,我可以晚点自己去拿的,我要是当时没让他下楼,他就不会碰到这种事!”
陶悦坐在沙发上,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也没感觉,睁大了眼睛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莫风从屋子里拿出绿宝石和黄金放在陶悦面前,陶悦所有的不敢置信都被打断,瞪着桌子上的东西,好半天了,才艰涩说道:“那、那也不一定就回不来了啊!”
她紧紧拽住莫风的手:“都说是突然穿越了,也许就突然穿越回来了啊!”
“小星,你看的不都说穿越了就失联了,什么时候见过还有可以打电话的?对了,你说可以给阿年打电话是吧?你快打过去,我要亲眼看看阿年,说穿越就穿越,我还说中五百万了,怎么没见实现……”
语调越来越破碎,最后哽咽难成句,陶悦捂着嘴,心如刀绞:“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我就这么一儿一女,养到这么大,凭什么就叫他离开我就离开我?你带走我儿子,总要把他送回来啊!”
沈星辰哭得更凶,低头自责自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莫风不敢再骗陶悦,这时候还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才是真的害了这个苦命的女人:“阿年在那边发现了竹简,以前有人也穿越了,但是……”他看着满怀希望的陶悦,艰难地说道,“过了很多年了,那些人,都没能回去!”
陶悦眼底的光瞬间消散了,这个一向温和的女人,这一刻,仿佛失了魂的行尸,呆立原地。
沈星辰哭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悦突然抹了把脸,拉了沈星辰在身边,叫莫风去拿毛巾:“先给你老婆擦个脸。”她咬着牙,脸上露出几分狠色,“阿年不就是穿越了吗?又不是死了,只要他活着,什么不好?”又数落女儿,“赶紧擦脸,这么大事你都敢瞒着我,这时候了就别哭了,有什么用?”
莫风一贯能言善道,这时候一句不敢顶撞丈母娘,乖乖去卫生间拿毛巾过来。
陶悦洗了脸,叫自己看着好些,眼睛盯着莫风:“现在你把所有前因后果都给我说一遍,小星哭得太厉害,我刚才还是懵的,到底阿年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些金子宝石,哪儿来的?你们都干什么了这些日子?”
一连串的问题出来,陶悦又变成了那个离婚后独自带大两个孩子的女强人,莫风一点不敢隐瞒,开始给陶悦讲述所有的前因后果……
陶悦抓住重点:“所以说,现在阿年身处的位置,外人进不去,他那里通电通网,快递柜子可以双向联系,跟当地早前穿越的人相处很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笑起来,拍着沈星辰的手:“这事不能怪你,谁能想到呢?最少,阿年现在安全没问题,这就够了!你说呢?”
沈星辰抹着眼泪,却泪水就跟有自主意识一样一直往外冒,根本停不下来,只能啜泣着点头:“嗯!”
陶悦又责怪他们:“这种事你们就不该瞒着我。阿风,你说之前你去卖黄金听到有人打听着金子的来历,说里头不对?那你要小心点,咱就先不出手这些黄金了,以防万一!那些给阿年买的物资,能退的退,卖不了黄金,哪那么多钱给那头外人!”
莫风有些犹豫,看看沈星辰。
沈星辰为难地喊道:“妈,阿年在那头,要跟当地人处好关系的!”
陶悦白了她一眼:“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老公每天外头跑,公司的事都耽搁了你怎么不说?阿年在那头暂时没问题,你也不能让你老公老吃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