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气,如离水的鱼急切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一脸餍足的傅津北搂着怀中的女孩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软发,半晌开口说到。
&ldo;想知道一个人的喜好,要用这里去发现,阿湄,我更希望得到的是这个。&rdo;
扑通扑通的心跳罩上一只大手,舒湄听的云里雾里,还是不知道津北想要的礼物是什么。
距离津北生日还有三天,可是礼物没有,连承诺给他的画都没有完成。
好愁呀……
夜里卧室里光线昏暗,四下万籁俱寂。
床上原本应该熟睡的人半睁开眼睛轻轻地扭头望去,身上是一道均匀舒缓的呼吸声,男人的脸庞在黑暗中只有模糊的轮廓。
一条结实的胳膊横在她的小腹上,舒湄悄悄地抬起那只手,挪动着身子朝床边移去,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她又不能开灯,探着手在地上找到拖鞋穿上后,想了想把自己的枕头横放在男人的手臂下,这才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边摸索着。
期间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膝盖传来阵阵剧痛,舒湄忙伸手捂着嘴巴,疼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缓了好久,等到那阵痛意过去才一瘸一拐地摸索到门把手,开了条缝隙钻了出去。
走廊道上亮着壁灯,舒湄一路走到最右侧的那扇门,不放心地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眼,这才推门进了画室。
地上那些废稿已经被冯妈收拾走了,画架上的那副还一笔未动,舒湄坐在凳子前低头看向膝盖被撞到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块儿,揉了会儿伤口,拿起了画笔。
得抓紧时间把画完成才行……要赶在在津北生日前。
画室里不像卧室温暖,深秋时节夜里气温低凉,没一会儿手指就冰凉了,舒湄吸了吸鼻子,目光专注地望着画板。
晚上夜深人静,似乎比白天里更容易静下心来,上午不成型的线稿这会儿却是格外的流畅。
纤细的手臂在画板上不时地晃动着,不一会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了雏形。
直到抬着手有些僵硬,她收回手臂转来转,一声迟疑的女音从身后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舒湄忙转过头。
两人面面相觑,她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冲着站在门口的惹我小声喊了声。&ldo;冯妈……&rdo;
冯妈诧异地愣了半天,将搭在肩上的外套拢了拢,看着眼前本不该这个时间点还出现在画室的人。
&ldo;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呢?&rdo;
舒湄急忙起身,将她拉了进来,关上画室的门,眼巴巴地看着她恳求着。&ldo;冯妈冯妈,你千万不要告诉津北阿湄偷偷跑画室来了哟。&rdo;
&ldo;啊?这是为什么?小姐是睡不着吗?&rdo;
&ldo;嘘!&rdo;她摇摇脑袋。&ldo;津北要过生日了,阿湄得快点把画画好送给他。&rdo;
冯妈看了两眼画板上未完的画作,注意到女孩儿单薄的睡衣,将身上的外套取下披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