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膏药没那么快的,没几个小时到半天的时间,绝对出不来。
沈延卿摇摇头,“不急,我过两天来取也行。”
“那成,等做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交了方子,沈延卿直接下班,直奔仁心医院而去,要接初七回去。
到动物医院的时候,沈延卿被孟菲菲告知,初七被何姐跟张姐带着和别的寄养动物一起去散步了,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沈延卿只好在医院等着,他等着也不安生,等候区的沙发今日好似有针扎他的屁股,才坐下不到一分钟就又站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江汨罗的诊室外。
“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这猫……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们再怎么救也是回天乏术,没用的。”
是江汨罗的声音,不如平时的柔和清亮,只有满满的无奈。
沈延卿站在门口看进去,只看见她面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正低头不断的哭泣,旁边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中年人,看样子是她父亲。
台面的垫子上,躺着一只一动不动的猫,白色的毛发上有些斑驳的血迹,鼻子处也沾了点血。
随着江汨罗说的话,丁洋正伸手抚过猫咪的眼睛。
江汨罗这时抬头看过来,看见是他,就点了点头,沈延卿想了想,轻轻走了进去,站在一侧的角落里看着。
他想知道,江汨罗会怎么劝这个女孩子。
很多小猫小狗身上都被主人寄予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宠物医生也要和人类一样,“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女生抽泣着说着关于猫的事,“我刚才……打开阳台门想要收衣物,它突然就飞了出来……特别快……它平时不会这样的……呜呜呜呜……它平时很乖的,都不去阳台……”
但就是在她口中很乖巧的猫咪,在不久之前,刚刚从屋里飞跃而出,从阳台上纵身一跃,从九楼跳了下去。
她慌慌张张的抱着猫赶来医院,刚来到诊室,猫就已经不行了,瞳孔放大,心跳停止,体温变低。
江汨罗静静的听着她翻来覆去的说这件事,中间夹杂着她对猫的回忆,“它刚来的时候就是个小团子……所以我叫它雪球……”
“本来想好了过阵子有空了带来做绝育的,谁知道……呜呜……”
“它平时特别听话,很喜欢趴在我的床底下……它特别喜欢蝴蝶的逗猫棒,上一个坏了,我买个新的快递都还没到……”
她边说边抹眼泪,江汨罗适时递过去几张纸巾,“擦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