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逆着风往前,目光微抬,依稀看见在那冗长的记忆之中。
一个阳光暖软的午后,她们四个人坐在天台上谈心。孟晓久问西门妆,她们三个里西门妆最在乎的是谁。
那个少女只是浅浅一笑,淡淡的道,“都很在乎。”
她说都很在乎,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
红色的保时捷开进了西门家的别墅,鸠下去停车了,西门妆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往屋里走。好在温月成那厮还算有良心,上来接过了她的行李箱。
“你倒是说搬就搬!还想和我家老婆再过过二人世界呢!”温月成笑道,拎着行李跟在西门妆的身上。
少女微微扬眉,头也不回,“平日里鸠不是也在,怎么就是二人世界了?”再说了,这是她家,即便现在家里人都不在了,也还是她的家,这房子的名字写的可是她的。温月成这厮,未免也太反客为主了!
西门妆的话落,便见西门舞从楼上下来,“小堂姐你回来了?”那少女身上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吊带睡裙,看得西门妆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站在客厅里,直直的盯着西门舞看。
“怎么了?”
“没怎么,你刚洗完澡?”
“是啊!”
西门妆不再多问,回身瞪了温月成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你们回房继续恩爱,我也回房了。”她说完,便拎着行李箱往楼上去。
搞得温月成和西门舞一阵发愣,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拧开房门的那一刹,西门妆站住了脚。她脸上的笑意敛起,目光不由一沉,微垂的下颌缓缓抬起。手还搭在门把上,她的脚步却停下了,一双美目扫过整间屋子,除了衣橱的位置,还有浴室,其余每一个角落她都扫视了一遍。
目光一浊,西门妆拎着行李箱步了进去,却没有着急着开灯。对于吸血鬼来说,在黑暗中会更加的自在,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西门妆处在黑暗中,会更敏捷,更警惕,也更敏感。
将行李箱重重的掷在地上,少女的眉微扬,她抬手开始解着风衣外套,“夜半三更悄然入室,非奸即盗。出来吧!”她的声音很淡,泛着丝丝寒意。
就在西门妆话落之际,一道黑影从她身后闪过,拂起落地窗的窗帘一角,窗外的月光透进,刹那泯灭。
西门妆的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沉静。
忽的,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西门妆想也未想,转身便是一腿蹬去。
啪啦——
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那道被她踢出去的身影却还没有停下,直直的翻过阳台的栅栏,往下掉去。
西门妆急忙追出去,这偌大的响动,自然惊动了尚未上楼的温月成和西门舞,以及刚刚将车入库的鸠。三个人立马赶到院子里,就在西门妆房间楼下的院子里,看见了背对他们而立的西门妆,还有那地上翻身而起的人。
旋即一道冷风逼近,温月成一把搂过西门舞的肩膀,闪身避开。又一道人影降临,一前一后困着西门妆。
这典型就是冲西门妆来的,看样子,今晚又将是个不平之夜了!
“季萍君和贾佳零!”温月成揽着西门舞站稳,目光扫过那一前一后围着西门妆的人,不由蹙起了眉头。
西门妆微微侧身,余光扫过那两人,不由一笑,“怎么?今天晚上来找我,幽会的?”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季萍君的身上。
温月成却还在四处张望,“月容笙是不是来了?”他提到月容笙的时候,明显有些怯意。足矣见得,这个男人对月容笙已经产生了一种无可抑制的恐惧。过去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才会导致温月成现在这么害怕月容笙。
“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办就行了,何必劳动容笙姐!”贾佳零笑笑,话虽然是跟温月成说的,可是她的目光却一直停在西门妆的身上。西门妆的能力她和季萍君就见过,她们其中一个必定不是西门妆的对手,但若是两个人加在一起,那可就说不定了!
只要杀了西门妆,月容笙就永无后顾之忧,而且还能为孟加拉菲报仇。这种两全其美的事儿,为什么不做呢!
“所以你们两个不是来找我幽会的,而是来杀我的?”西门妆想笑,眉头微挑,故作一副讶异的样子,尔后缓缓转身,面向贾佳零。
贾佳零是的二重身是孟晓久,所以西门妆看她的目光十分深邃。就好像在看一个故人。
但同时西门妆的脑子也十分清醒,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孟晓久。
“你们这样贸然行事,月容笙知道吗?”西门妆问道,语气很淡,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镇定。她似乎一点没将贾佳零和季萍君放在眼里。
殊不知,今晚,她是有备而来,带了能够杀死西门妆的武器。
“你少废话!我们来找你是为孟加拉菲报仇的!从你杀死孟加拉菲的那刻起,就已经是我们第三代的敌人了。”贾佳零定定的道,目光阴狠,浑身散着寒意。
“哦?是吗?为孟加拉菲报仇?我看你们是更想去和她作伴吧!”西门妆浅浅的笑,慢慢的扬手,目光一斜,便对温月成和鸠道,“小舞交给你们了!”她在乎的是西门舞,只要西门舞没事,就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