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密室,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林仰走在最前面,他的第三只眼犹如雷达般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任何异常。韵黎和阿封紧随其后,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林仰,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密室内部的景象与他们的预想大相径庭。虽然设施显得有些陈旧,物品摆放也略显杂乱,但令人惊讶的是,空气中并没有弥漫着厚重的尘埃气息。相反,这里更像是被人频繁使用的空间,仿佛刚刚还有人在此活动一般。
韵黎的目光被桌面上的一本日记本吸引住了。她轻轻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就在这一刹那,一张照片从日记本中滑落出来,飘落在地面上。
三人的目光不谋而合地聚焦在这张照片上。照片中的三位男士形象鲜明,各有特色。第一位是那位曾在公寓一楼居住、身残志坚的独臂男士,他的眼神如同磐石一般坚定,透露出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决心。第二位男士的五官与林仰有着几分神似,他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深邃而又神秘。而第三位男士则身材较为矮小,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让人感到温暖而亲切,完全是一位邻家大叔的样子。
韵黎指着照片上的那位矮小男子询问阿封:“这个人是谁?”
阿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回答道:“他是公寓的前管理员阿远叔,后来在公寓的水箱上方离世了。”
韵黎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片段她急忙追问道:“水箱?他是溺水而亡的吗?”
阿封点了点头:“确实是溺亡的。但奇怪的是尸检结果显示他肺部有大量高渗液这说明他是在海水中溺亡的。”
林仰率先提出了疑问:“但公寓离海边那么远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移动的痕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封肯定地回答道:“这也是刑警队的困惑之处。他们反复勘查过现场确认那里就是第一现场。”
“说起来,我昨晚梦到了水箱……”韵黎突然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困惑。她的话让林仰和阿封都感到有些意外,两人齐齐看向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水箱?”林仰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你在梦里梦到了水箱?这是怎么回事?”
韵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啊,就是水箱。我在里面游了很久都没能游出来,感觉就像是被困住了一样。这大早晨起来都给我整得浑身酸痛了,简直比跑了十公里还要累。”
她边说边捶着腰,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身体的酸痛感。阿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关切的光芒,但并没有说话。
林仰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韵黎的梦都是有预知性的,更何况是一个如此清晰而奇怪的梦。他忍不住想道:这个梦是否与他们正在调查的密室案件有关呢?水箱、溺亡、还有那张照片上的三个男人……这一切是否都隐藏着某种联系?
他抬起头看向韵黎和阿封,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个梦可能并不是偶然的。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调查这个案件,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深入调查?”韵黎的眉头微皱,带着些许不解地望向林仰。
林仰则目光如炬,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是的,韵黎。你的梦境,或许正是解开这起密室案件的关键所在。我们需要重返现场,再次仔细探查那个水箱,寻找可能被我们遗漏的蛛丝马迹。”
阿封也凝重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这次我们必须更加谨慎、更加细致。任何一个微小的线索,都可能成为我们揭开真相的关键。”
“但是我有一个疑惑。”韵黎提出了她的疑虑,眉头紧锁,“案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们怎么可能再次回到现场,找到那些细微的线索呢?现场应该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阿封神秘地说道。
“什么办法?”林仰好奇地问。
“我们可以尝试把阿远叔的灵魂引入到韵黎的梦中。”阿封缓缓道来,“这样,我们两人也可以跟随进入韵黎的梦境,时间就能回溯到当时案件发生的那一刻。”
韵黎听了有些紧张,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阿远叔的灵魂,我们还找得到吗?”
阿封笑了笑,安慰道:“我们可以试一试。阿仰可以在水箱周围仔细感应一下,看是否有阿远叔留下的魂魄痕迹。只要有一丝一缕,我们都有可能将他引入到你的梦境中去。”
韵黎疑惑地点了点头:“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出去准备吗?还是继续在这里调查?”
林仰看了看周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可以先在这里再仔细调查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如果没有新的发现,我们就按照阿封的办法行动。”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而谨慎的脚步声突然穿透了寂静的空气,引起了韵黎的高度警觉。她瞬间竖起了耳朵,如捕风捉影的猎豹一般,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每一个声音细节。在确定这并非错觉后,她以极低的声音,紧张而急促地对林仰和阿封说道:“你们俩,快别动!有人来了。”
三人立刻行动起来,迅速而默契地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藏起来。他们屏住了呼吸,连最轻微的响动都不敢发出,唯恐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在紧张的气氛中,他们的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一般加速跳动着,仿佛在提醒他们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击着他们紧绷的神经。他们不知道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只能静静地等待,用全部的警觉和勇气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