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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来问候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呀?

明明临出门的时候，两个人关系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尤其西陵柏，到了马车边之后，还主动叫人去找殊晏，看起来感情和和美美的，怎么出去一趟，又变了?

然而他们只是下人，根本就不敢问。

而出来迎接的西陵震豪，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对于殊晏这个大妖，他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方面，殊晏依靠着能力强悍，强迫西陵柏与他成亲，本来就是一件不对的事情，而他们这些人，身为西陵柏的家人，却无法从大妖的手中保全整个家族，只能委屈西陵柏，实在让人难过。

另一方面，他却察觉到，这一人一妖，其实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差。

比如之前，他对西陵柏诉说奚轻与西陵芜之间的事情时，西陵柏就直接反驳了他。

后来一人一妖一同前往他城，西陵震豪也渐渐想通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儿子似乎也并不是完全不喜欢殊晏，那就……先这样吧。

可谁知，一回家，又变了呢?

西陵震豪实在不敢去问殊晏，只好将儿子拉到一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陵柏冷哼一声：“你问他!”

西陵震豪：“……”我怎么敢问他?

西陵震豪心中惆怅，但看着儿子不开心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又拉了殊晏：“你和阿柏之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殊晏冷冷道：“让停还不停，我受不住时，还敢嘲笑我，我一气之下把他踹下去了，正好当时有个小妖过来求我办事儿，看到他那副模样太过震惊，一直盯着看，他觉得没面子，就和我置气。”

“啊?”

这话前半部分说的没头没脑的，西陵震豪一时间没想出来，只听到面子的问题。

他沉吟半晌，道：“当初是您主动要和我儿成亲的，当时的情况您也知晓，我儿毕竟惧怕妖族，心中憋气也是正常，平日里，您能不能稍微让着一点?他其实很好哄……”

“让我服软?”殊晏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西陵震豪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生怕殊晏一个生气，整个西陵府被夷为平地。

幸好，殊晏还是比较能克制自己的。

他胸膛起伏，过了好一会儿，看了西陵震豪一眼：“我知道了。”

这声音突然听起来不情不愿，但总归也是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