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每天都打电话回来,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管我们。”
我挂断了电话,那是青春的叛逆和对自己经历的的控诉,说着赌气的话,心里却感到无比的难受,每次都这样,与刚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而到了下一次又有重复,不管对他说了什么,都会伤害到自己,我,就是这么矛盾吗?把手机放在桌上。
“爷爷,我回房间了”
眼里的眼泪在打转,爷爷低着头。
打开房门,房间里一览无余,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一张硬床就只有一个装有几件衣服的大纸箱。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打在厚重的墙壁上,不堪一击的拳头血流不止。明明做了,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后悔?我呆呆的坐着地上,眼眶湿润。
我从沉旧的忱头下拿出手机,我知道只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诉说。看着窗外的黑夜。月亮不见了,只有一颗星星待着哪里,也许很快也要消失掉。
第六章过去的故事(下)
“萱悦,我要出差两个周,接下来你要自己照顾自己,还有饭团。”
“啊!”
妈妈的话让我不知该哭,还是笑。她走了我就不用天天被她骂了,会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可爸爸又不能回来,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我连菜都不会切。早就该有所行动,不该早点预想到现在,而我选择了等待。
“冰箱里我已经买了很多菜了,如果没了,你就自己去买,实在不会炒菜就请王阿姨帮忙,我已经和他说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看看能不能请个保姆,反正不要去吃外面的东西,或是外卖,那些东西这么可能干净。”
她是个自以为高尚的人,和别人说话总带着轻蔑的语气,尽管谁都明白她没那意思,可她的说话方式还是会得罪不少人,而大家又惧怕她的官威,而敢怒不敢言,有时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又厚着脸来求她帮忙,成年人的社交是我无法想象的,虚伪或许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
“我知道啦,可是,妈妈,你走了谁给饭团喂饭呀,有时候我下午不会回来呀,它‘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被饿死啊?”
“饭团”在地上安静的坐在,垂头丧气,一副很失望的表情。电视里播放着电影,可没有人在意。
“不然,你把它抱到学校里去,或者送到哪个同学家里去,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想办法就能解决了,别什么事都问我,你也这么大了,要学会自己的做决定。”
妈妈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你还在收拾行李,似乎没想过我和“饭团”的感受。她总是这样,外人都觉得她很冷血,强势,缺失了女性的感性。对我而言,不管她露出怎样的变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好吧。”
我笑着望向妈妈,她还在忙活,没有看我一眼。
舅舅说我刚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非常高兴,爸爸抱着我笑个不停,妈妈躺在床上,也在微笑,可在我的记忆中妈妈就从没笑过,老爸倒是个开心鬼,总逗我笑,我觉得我爱笑也一定是遗传了老爸。
家里简直是一尘不染,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地方,都被妈妈认真清理了好几遍。
“对了,萱悦,在家一定要把卫生打扫好,别等我回来看见这里成了垃圾场。”
“哦,知道啦。”
十二点,妈妈和“饭团”都已经睡着了,而我终于也将作业写完了。同样的夜间生活,不停的写作业。我像一个机器。每天都在重复。只有完成任务后的那一刻,我才能感觉到无敌的快意。
粉色的房间,书桌上的莹光笔躲在书堆里发光。我拉开窗帘,深夜的夜空好美。
4月28日我:别躲了,快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白祷砝:嘿嘿,作业写完了吗,今天作业多吗?
我:还好,一般。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我们认识快一个月了,“笨蛋”。
白祷砝:是呀,我既想它快点,又想它永远停在这一刻。今天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我洗耳恭听。
我:还是你先说吧。你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白祷砝:你怎么知道的,真厉害。
我:感觉,第六感,所以你快说吧。
白祷砝:好
我:等等,还是打电话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也没听见过了你的声音。
白祷砝:行吧,不过我会很紧张的。
他的声音不算好听,鼻音很重,音调很低。听起来也没有大文的声音温柔,但能让人记忆犹新,那是慢慢刻在心上的声音,从耳朵进去,顺着各个细胞组织进到心里。
他和我说了他的烦恼。主要就是不知道怎样对待自己的父母,还有镇上的居民。留守孩子的感受我十分能理解,他也是个独生子,还要照顾生病的爷爷,相必生活一定不尽人意。我以前听他说过这些事,然而能说的也只想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