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是再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出口。&rdo;顾衍面色如常,仿佛刚才苦战对他并无影响。
我点点头,与顾衍仔细探查。冰窟内阡陌交通,极易迷路,顾衍一路做下记号,但还是会走到走过的路。
我本就体力不支,一场逃亡下来更是精疲力尽。顾衍看出我面色苍白,便停下脚步,声音淡淡:&ldo;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你恢复再找出路。&rdo;
此时已经进入了极深处,料想他们就算打破冰层找到入口,但大队人马也不可能进入,遂点点头,原地坐下。
这洞窟里极其寒冷,我将狐裘垫在身下,这狐裘极其名贵,在这严寒境地,坐在里面仍能感觉温度。只是顾衍凝眸看我,我又顿觉寒气。
顾衍见我小心闪躲,不知是不是我错觉,眼中似闪过一丝微微笑意。
我垂下眼皮,手里揪着狐裘白毛拉扯。
我坐了一会,就发觉一停止走动,寒气逐渐侵袭,不一会,我就牙齿打颤,瑟瑟发抖,可此时要我继续走下去,腿已经软了,实在不能继续。
顾衍见我样子,起身坐到我旁边,伸出手臂将我揽在怀里:&ldo;你坐到我身上。&rdo;
我连忙拒绝:&ldo;不必了。&rdo;
顾衍微垂长睫,白皙面容仍是没什么表情:&ldo;此刻不是任性时候。&rdo;
我闻言咬咬下唇,还是任他将我抱进怀中,又被他用狐裘裹起。在他怀中立刻感觉到温暖灵息缓缓输送,我实在太累,忍不住眼皮沉重,想要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轻轻抚摸我脸颊,在我眼皮上轻吻。我动动眼皮,睁开眼睛,见顾衍仍是端坐,面色如常,又觉得刚才应是错觉。
我打个哈欠,虽有顾衍帮我取暖,但睡着还是会越来越冷,十分危险,我抬头看着顾衍:&ldo;你同我说说话吧,别让我再睡着了。&rdo;
顾衍低头看我,总是冷酷眉眼此刻仿佛有些温柔,他抿了抿唇:&ldo;你想听什么。&rdo;
顾衍从来高傲,唯我独尊,性格恶劣至极,我有些想作弄他,便道:&ldo;你小时候什么样,你讲讲你小时候的蠢事给我听听。&rdo;
顾衍沉吟片刻道:&ldo;我小时很无趣,只是读书练剑。&rdo;
我微微勾起唇角:&ldo;我成年时候家中已经安排侍妾,你开荤是什么时候?&rdo;
顾衍闻言忽然身体有些紧绷,白皙脸颊升上一抹红晕,但仍是面无表情:&ldo;比你晚些。&rdo;
&ldo;晚些是什么时候?去青门山之前有过没有?&rdo;
&ldo;没有。&rdo;
我哦了一声:&ldo;那在青门山时候呢?&rdo;
我问得似乎太过露骨,惹怒了他,他忽然动了动身,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将我扔到地上,谁知他只是调整了身姿,仍是垂着长睫:&ldo;我第一次在梦阖洲和你,我也只和你有过。&rdo;
我愣住,不敢相信,却又一时不知回答什么,只觉有些心虚,半晌才硬是回嘴道:&ldo;骗人,我看你的侍妾玉峰同你十分亲密。&rdo;那日去顾家别院,他房门口挂着红绡灯笼,他又比平日晚许多还未起来,必定是在同玉峰做好事。
顾衍长眸扫我一眼,才道:&ldo;我是想同她试试,但……却不行……&rdo;他皮肤太白,一脸红便有些遮掩不住,此时耳朵也有些红了。
我看着他有些害羞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耳根发烫。
我别开眼:&ldo;你同陆冕做了几百年道侣,难道和他也没有……&rdo;
&ldo;陆冕同我皆痴迷剑术,我常年在辟心谷闭关,他住你原来住处,数年亦难碰面,碰面也只是比试修为剑术,并无杂念。&rdo;
我有些不信,他们两个被世人称作当世双璧,还同我说什么毫无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