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溪流的尽头。尽头竖着一块大石板,青苔从下自上爬满了石板的边缘。
金圣烈在岸边随手拿了一块石头丢进水里,很快就听见回声。
“这水……不深啊。”
聂玖衡听见他的低语问道,“怎么了么?”
“如果瀑布是源泉的话,从我们刚刚一路走来的时间来算,水流现在应该还是迅猛的,可……”
“可现在这条水流很缓慢。”聂玖衡接着金圣烈的话说下去,“这就说明,水流应该是涌入了深水区,或者说,这片流域很大,可是现在这水一点都不深。……”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聂玖衡正把自己的想法分析给金圣烈听,忽然听到他的问话便停下来,重复道,“这水一点都不深。”
“上一句。”金圣烈摇了摇头,提醒道。
“流域很大?”
这回金圣烈流露出笑容,“嗯。”
“下面是空的。”聂玖衡微睁眼睛,“这……洞是怎么形成的?”
“确实不可思议。”金圣烈说着轻手轻脚地踩了下去,水冷的像刺骨的寒冰渗进金圣烈的骨头里,在聂玖衡下水之前阻止道,“你别下来,我们一个在水中,一个在岸上,发生什么事好相互照应。”
聂玖衡想来也对就没有下水。
金圣烈靠近石板,手中的时聿发出荧光,照亮了石板的一小部分,他伸手摸过去,手下传来凹凸不平的质感,他小心翼翼地把粘在石板上的青苔一点一点剥开,时聿的光芒愈发的灼人。
一时间光芒照耀了整块石板。
石板上多是一些金圣烈不认识的古文字,他正专心研究这些不明来历的东西为什么会让时聿发生这样的异变,忘却了脚底的彻骨寒冷,也没有注意到聂玖衡的目光在触及石板那刻一瞬之间的放大。
而离此地不远处,鸣熙坐在一块石头上,脚下还踩着一个女人的尸体,手里满是鲜血。
“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不悲不喜。
跪在一旁的人,身体不停的发抖,但说话还算连贯,“属下已经看到他们被姓崔的小子领进山洞了!”
鸣熙听了这话脸上咧开一丝怪异的笑容,“哈哈哈!干得好。就不信他还能原谅你!”这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也是愈来愈鬼魅,直至最后扭曲的人面成了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