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rdo;&ldo;啊-------------------&rdo;
【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咔嚓---)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那开锁的声音在午夜里格外的刺耳,柳潮生拼命的扭过头,他向门口望去……天呐!他惊呆了!门口站着的,竟然又是自己的妻子……柳潮生呆呆的和门口的妻子对视着,猛然间!他的全身像触电一般抽出了一下!然后,他清醒了。天呐!这些天来,自己在家里的时候,竟然全是在病态的幻想中度过的!那天,自己和妻子吵得很凶……【&ldo;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rdo;&ldo;老婆,老婆,你不要走,你不要走……&rdo;&ldo;是你逼我走的,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呜…&rdo;&ldo;老婆,求求你,你把皮箱放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rdo;&ldo;放开我!!呜呜呜,呜呜…呜呜……&rdo;(邦--)】
当时,妻子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而留在家里的自己几乎绝望了。可过了一会儿,自己看见,那房门又打开了,(咔嚓)但是那房门并没有打开,那只是自己在绝望之中的幻想,紧接着,自己又幻想着妻子走进屋来,为了不正面冲突,自己上街闲逛。其实,走出家门之后才是真实的世界,而只要回到家,那幻想就又开始了:和妻子言归于好,妻子痴迷欣赏那美丽的柜子,那全都是自己幻化出来的。【&ldo;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让他留在我身边。&rdo;】天呐!这些天来,自己每天在家里对着空气说话,自己在半夜爬起来冲着一个枕头,去欣赏妻子在睡梦中的笑容,柳潮生的表情木讷着,他又僵硬的扭回头来,看那个幻想中的妻子,当然,她不见了。而也就在同时……&ldo;啊---------&rdo;柳潮生又几乎惊讶的丧失了呼吸,因为他看见,在那个沙发的前面,只是客厅洁白的墙壁!那个黑色的柜子,也已经了无踪影!……
第二天,柳潮生又来到了那家古董行,而他发现,那里已经更换了新的主人,那个人在确认了柳潮生的身份之后,拿出了一封信。那是以前的那个老板留给柳潮生信:
【你好,首先我要真心的祝贺你,你能够回来找我,进而读到这封信,这说明你还活着,或者说你,还是你。上次你执意要得到的那个柜子,是二十年前,我在西南地区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里得到的。那个地方很封闭,多年来,他们始终严格的保留着一些特有的习俗和传统。那种柜子在当地叫做,安魂柜。是专门摆放在村子的公共灵堂里用来祭奠死人的,那里的人死了之后,人们会把尸体连同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存放在那柜子里,同时用柜子上方的那个格子来摆放祭品,死者要在那柜子里呆上三天来接受人们的祭拜。而在这三天里,当地的土巫师会带着村里人举行一种传统而隆重的仪式,他们会在那厚厚的柜壁上镌刻一条属于这个死者的花纹,然后把死者的血液涂在那花纹上,在这整个的过程中,巫师都要下一种原始而神秘的咒文,据说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让死者的亲人在以后的日子里还可以通过那个柜子和死者的亡灵交谈。除此之外,据当地的人说,那柜子还可以用来做一件事,那就是,通过一种很特别的仪式来释放那柜子里的亡灵。通俗的讲,就是可以用死去的人借由活人的身体重新回来,但那是一种很邪恶的仪式,巫师对此一向讳莫如深。
二十年前,我痴迷于古物到了发疯的程度,我走变了很多地方竭尽所能的收集。而当我到了那个村子的时候,我马上就被那天你看到得那个柜子深深地迷住了。那是好多年前,小村的先人们曾经使用过的一个安魂柜,我去的时候它被巫师用当地的一种东西漆成了黑色保存在家里。我当时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那个柜子,可那个巫师说什么也不肯给我。没办法,最后我只能用一种非常卑鄙的手段,把那个柜子偷了回来。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意越做越好,可我的身体却越来越糟,我疾病缠身,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我意识到,我一定是应了那个小村巫师的诅咒,于是十年前,我忍痛,劈烂了那个柜子并把它烧掉了。
可是恐怖的事情在不久之后发生了,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到我的店里,他指着柜台旁边的一个地方说,他想要买那个黑色的柜子。和那天的你一样,他当时说的栩栩如生,和我毁掉的那个安魂柜毫厘不差。可是,那个柜子明明已经被我毁掉了呀,而那个人所知的地方也分明就是一块空地。我当时被吓坏了,我只能勉强应付他说,还没有定价以后再说。可是第二天,那个人又兴冲冲的找到了我,他说谢谢我主动把那个柜子送到他家里,他还带了厚厚的一摞钱来,可是我又怎么可能给他送去那什么柜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通过别人了解到,那个人变了,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甚至根本就是另外的一个人,有人说他中了邪,而我知道,他是中了那个柜子神秘的诅咒,正是由于我的原因,那柜子邪恶的一面得到了膨胀,那个可怜的人,是多年前死去的人得以回归,而他的灵魂,已经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