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伪地说:那是自然,袖儿是我妻子嘛,我肯定会疼爱她,夫人尽管放心地回曹县吧。
从他轻蔑的眼神里,我知道袖儿过得并不好。
我没法子,试图找了左良傅,令我意外的是,左良傅并没有放弃盈袖,他让我安心,说会想法子帮袖儿重拾记忆,帮她挣脱开陈家的束缚。
我不太信,左良傅是谁?
阴险狠辣,虚伪狡诈,他或许曾经痴迷过袖儿的美貌,但是会管她?
我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曹县。
家中侍妾众多,争风吃醋的事屡屡发生,你算计我,我陷害她,真真让人生厌。
我处置了一个试图给莲生下堕胎药的侍妾,略微整顿了下后院,可心里越发慌了。
区区县令之家都这般纷乱,更别提陈家。
我不放心,再次去了洛阳。
意料之中,陈砚松还是不许我见盈袖。
这次,有些不一样了。
陈南淮见到我,热切地叫我嫂子,他同他父亲一样,不让我见袖儿,他怕盈袖看见我会想起些什么。
这小子似乎没了轻蔑和傲慢,给我摆了桌席面,事无巨细地问我盈袖喜欢吃什么、用什么,讨厌什么,该怎么和她相处。
我知道,陈南淮喜欢上了袖儿。
在洛阳待了几日,我回了曹县。
这次,我心里稍稍舒缓了些,瞧,还是有人惦念着袖儿,真心帮她。
回到曹县,莲生早产了,生了个儿子。
这丫头说,想把孩子记在我名下,权当是她给我生了个儿子。
我知道,莲生是真心感恩着我曾经帮过她,并没有什么让儿子当嫡子的想法。
我拒绝了,让她安心坐月子,我以后会帮她教养孩子。
那段时间,我频繁地做噩梦,梦见袖儿浑身都是血,孤零零地坐在雨地哭。
我心里烦闷,第三次去了洛阳。
果然,袖儿怀孕了。
一时间,我浑身冰冷,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了孩子,她和陈南淮这辈子都扯不清了,若是以后重拾记忆,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怎么面对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