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一幕,但几乎每次出门都躲不过。
我妹这人看着温顺,脾气其实特别不好,但对韩申意却是百依百顺。两人的对话模式基本上都是韩申意嚷着:“老婆,我们什么什么,怎样怎样······”
我妹就点头说好。
惯得不成样子。
但韩申意在外工作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有次我的手受伤去他在的医院,包扎过后我在他办公室等他,一个小护士眼圈红红的端了咖啡进来,我随口问怎么了。
她说挨骂了,又笑笑说,刚来这医院就听到韩医生的传闻,看来真是不假。
什么传闻,我坐直身体,是韩申意骂你的?
她赶紧摆手,不不,韩医生就是严格了一点,是我没做好,该骂该骂。
这之后很容易就打听到,韩申意在医院的称号是“韩冰山”,做事极为严格,不讲情面,永远冰着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而晚上在家时,这个传说中的“韩冰山”和我妹在沙发上挨着看电视,遇到有趣的地方,直接笑在我妹怀里打滚。
活脱脱一个二愣子。
想起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他们一起去旅游。
那时候我还是想得单纯,因为出差的地方刚好离他们旅游的城市不远,办完事之后,便直接和他们汇合,打算玩几天之后再回去。
这么说吧,和他们在一起,我从来没有生出这么巨大的孤独感。
别看这小子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尊敬,实际上全部的想法都是跟着我妹走。
比如买个纪念品,那么大的摊子,非要挤在一块看那几样东西,韩申意一会拿出一个问:“老婆这个手镯怎么样,给妈买个回去。”
“这个小鼓给宝宝吧,省得她总是拿别的东西乱敲。”
“这个手链大嫂好像有另一种颜色,给她凑成一对吧。”
“这把小刀挺精致的,大哥,你喜欢吗?”他总算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
我估计是虐得不够惨,继续道,“你怎么不问竟音要什么?”
文竟音开口:“是给妈妈她们买的。”
韩申意:“不是啊,是先给她们的买好,再来好好挑阿音的嘛。”
等他们终于结账完先走,我决定再晚一点和他们保持距离,忽然看到一把很精致的扇面,心生喜欢,付账的时候,善良的摊主对我说,“别太在意,刚结婚的小夫妻都这样,过几年就淡了。”
我说:“可他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摊主哦了一声,“那感情还是蛮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