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云天仍旧不为所动。慕容义在旁怪笑:“你们只有半刻钟了。”
那门已经转了六圈。透过门缝,能看到慕容义、谢酽和慕容褒因在一道巨大的玻璃门后,而顾云天和沈雁回则立在门的另一侧。虽然水流已经湿了他们的衣摆,却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只是淡然凝视着缓缓旋转的石门。
顾襄还在恳求父亲合上石门,江朝欢却明白,顾云天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更不可违抗的。
他一把拉住顾襄,向来路跑去。
水势骤紧,必然是因洞口加大,这里已成死局,只能从那边下手。
回到刚才的石壁前,未及细察,突然见一个人影闪过。他长剑连鞘挥出,正抵在那人颈间,将他逼退在墙角,却是慕容忠。
“这火药马上就爆炸了!”小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江朝欢看了顾襄一眼,便掠至门前,只见火药在石壁上铺满,纵横几道引线连在墙上,火苗已经接近石壁。
“这是火油引线,用水也灭不了,怎么办?”小缙焦急地大叫。
在石壁上飞快地扫视,见这是田字梁,上有横梁,时间紧迫,他将石壁骨架上的火药用剑挑下,浸入水中。紧接着,叫小缙与顾襄退后。
只听“轰”的一声,那引线炸开火药,却因石壁骨架无损而未全然坍塌,仅炸出了一些不大的破洞。
小缙松了一口气,走向被顾襄持剑架着的慕容忠。他今早偷偷跟踪慕容忠进入密道,却跟着他七拐八拐,在地下绕了半天,也没见他做什么不轨之事。
终于,就在小缙已经懈怠之际,慕容忠突然引燃一道石壁上的火药,又跑向这一道。
“这是慕容义的调虎离山之计。”江朝欢不禁也有些叹服他的手段。
让慕容忠在这里乱逛,最后也只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真正的招法,在于他自己那边地面洞口的开启和石门的机关启动。
江朝欢剑锋抵着慕容忠心口,眼里的杀意令他不敢直视。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手中的剑轻轻一送,就没入了慕容忠胸口半寸。
慕容忠不防他突然下手,胸前剧痛,一声惨叫破口而出。小缙和顾襄也吃了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
“人的胸口距心脏两寸。这一剑已经刺入了半寸,我问,你答。我每次刺入半寸,你只有三次机会。第一个问题,从前庭下中枢石室如何逃出庄外?”
江朝欢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冰冷得分明毫无情绪,却让人不敢直视。慕容忠身子不住颤抖,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不…不知道…”
“啊”的一声惨叫,只见那剑锋又刺入了半寸。
“我…我真的不知道…”慕容忠哭号着解释,那里就连他也不能去,他今天只是被慕容义派来炸开这些石壁,至于前庭下的布置,慕容义从来不告诉他。
然而,江朝欢没有兴趣听他解释,冷冷地打断他:“第二个问题,慕容义的秘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