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前的小玉回头看了一眼,先是诧异,再是平静。什么也没说,只要桌子没坏,她懒得说话,如果桌子坏了,她知道,金黄昏自然会掏钱赔她。所以,她没什么好担心的。金黄昏发泄了一下,心里好受多了,这几天心里憋屈,却又不能和别人诉说,可把他给憋坏了。他结了帐,走出了零点地带。夜风不大,但却冷飕飕的,一从温暖的室内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他忍不住打了一个阿嚏,搓搓手,却发觉,手已经红肿成一块了,还隐隐约约有难受的痛感传来。此刻,他却突然后悔刚才那一击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还好,宿舍里上次用剩的药还在,等下敷上就好了。只是,手的伤可以痊愈,心的伤呢,还能痊愈吗?意料之外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四天就过去了,这四天里,沈慕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说服了另外四个男生参加了比赛。金黄昏有心去问,但一想到沈慕晴一定不会说的,也就免得自讨没趣了。不过,等他看到参加比赛那几个名单的时候,他愣住了。那四个人之中,赫然有徐森林的名字。&ldo;他怎么也参加?&rdo;金黄昏的眉头几乎皱成一个&ldo;川&rdo;字,徐森林的参赛太让他意外了。沈慕晴不是和他也没有什么瓜葛了吗,他怎么还愿意听她的?有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金黄昏抓了了空隙,走到沈慕晴身边,现在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和沈慕晴呆在一起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什么感觉,他却形容不出来。&ldo;金黄昏。&rdo;见到金黄昏,沈慕晴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距离上次两个人说话已经过了四天,这四天里金黄昏一句话也没和她说。&ldo;徐森林是你说服的?&rdo;金黄昏没有废话,单刀直入地问。沈慕晴却一头雾水:&ldo;我没有啊,我根本就没有找他,怎么,他也参加了?&rdo;金黄昏肯定地点头,若不是沈慕晴说服他的,会是谁呢。&ldo;好了,没事了。我先去布置大本营。&rdo;金黄昏虽然有满腹疑问,却暂时放到一边,因为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做。沈慕晴见状,也跟了上去。布置完大本营,000班的同学都陆陆续续来了。最后一个来的是徐森林,他耸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一来到大本营就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连看也没看其他人。&ldo;老金,你看,森哥来了。&rdo;谭光业对金黄昏说,这次比赛他也有份,跑的是200米,别开他高高瘦瘦的,跑起步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每年的运动会他都参加,而且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本来这次运动会,他没有上场的打算,纯属是看在金黄昏的份上。金黄昏往徐森林那个方向看了一下,嘴巴抽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ldo;老金,我们要不要过去一下。&rdo;谭光业说。自从徐森林搬出宿舍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他,搬出宿舍后,徐森林连座位也换了,一个人坐在了教室的最后面,上课就来,一下课就没了影子,就连课间的那十分钟,也是没影的,有人说,他是去厕所吸烟去了。而偶尔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也闻到了浓浓的烟味,更证实了传言的不虚。谭光业还记得徐森林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烟味,却没想到话犹在耳,说这话的那个人却抽起烟来,变成了他自己眼中最讨厌的那类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ldo;森哥。&rdo;谭光业走到徐森林身边,叫了一声。果然,有很浓的烟味传来。谭光业的眉头皱了一下,脚下一动,却很快停住。徐森林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谭光业一眼:&ldo;老谭,怎么,有事?&rdo;&ldo;没事,没事,就是很久没见,过来看一下。&rdo;谭光业见徐森林神情冷淡,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了走开的想法。&ldo;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以前那个老样子。&rdo;徐森林苦笑着,他抓了抓他那已经很久没有梳理的头发,发出一阵阵怪声。谭光业神色变了变,以前的徐森林可是最爱干净的,像今天这么邋遢还从未见过呢,谭光业瞄了一眼徐森林衣服上那明显的油迹,摇了摇头,对徐森林说:&ldo;森哥,我先过去了,我等下还要比赛。&rdo;&ldo;你去吧。&rdo;徐森林又闭上了眼睛。回到金黄昏身旁,谭光业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ldo;老金,他变了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