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房间收拾一下衣物,待收拾完后,我骑马送你。”
“封大哥不必了,你说,我坐在你前面骑着马回国子监,这让儒生们看到,不笑死我了。”
“那我派一辆马车送你回国子监。”
“那更不行了,别的儒生都是自己单独回国子监的,我若乘马车,还是会让儒生们笑话我的,他们会笑话我像小孩子一样,不独立。”
“我明白了,你倒是懂得不少,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回去国子监吧,正好府里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好,封大哥你就先忙去吧,我回房间收拾好衣物,就走路回国子监了,反正下午没有课。”
“那好,我就先忙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对了封大哥,等下次回来,你一定要教我骑马。”
“我记着呢。”
说罢,封言道和韩珵便各自忙自己的事了,待韩珵收拾好衣物之后,他就回了国子监。
苏穆清来到万花楼后,便马上进了歌舞楼,此时台上正有一歌妓表演着,台下依然很多客人来捧场,并且反响还不错,但是台上的女子并不是语心,而是一位苏穆清从没有见过的新人。
苏穆清从旁侧走过,去了语心的房间。
当苏穆清来到语心房间时,只见门前冷落,房门紧闭,他敲了敲门。
“谁?”
“我。”
苏穆清话音刚落,房门便被屋主人打开了,然后苏穆清走了进入。
“公子,你还没有回国子监?”
“还没有,去了一趟东市。”
这时,苏穆清坐在了围桌下面的一个胡凳上,而语心也坐了下来。
“台上女子是谁?”
“我正要和公子说呢,那位是刚来的歌妓,她叫画衣,其舞技不在我之下,她刚一来,妈妈就十分捧她,以至于我现在只能待在房间里了。”
“难道她忘了我当初怎么交待她的吗?”
“妈妈这人,急功近利,你也是知道的,当初你给了她那么多钱,并让我进入,她才得以度过难关,重振万花楼,现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她坐大后便忘了你的恩情,因为她早已结交亲附了好多权势之人了。”
“那他今日来了没有?”
“这几日,他都有来过,因为画心的缘故,我没能接近到他。”
“你再稍等几日,不可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让你重新成为都知的。”
语心听了苏穆清的话后,刚才的忧虑立刻一扫而光,她相信苏穆清一定能做到的,因为这不光为了自己,还为了他能够早点找出父母被杀的真相。
苏穆清与语心辞别后,还是从歌舞楼里出来的,当他经过歌舞楼时,正好碰到观赏歌舞时出去方便回来的崔立,于是苏穆清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崔立仗着权大势大,对像苏穆清这样的年轻书生并没有严加呵斥,只是怒视了他一眼,便回到了座位上继续观赏歌舞了。
苏穆清看着崔立直至他坐回座位上,还依然没有将视线转移开,其幽深的眸底透出一缕让人胆寒的视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