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说出口能看出有很大怒气。
不仅怒气很大,说出的话也太重了,承诺这种东西,说是为了谁变成什么样子,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更多时候简直比踩进了泥巴里的残花还不值钱。
可,顾桕会努力变成最适合沈途的样子。
这句话啊,真的又好听又好看,暖到心窝里。
其实黄潼没说什么适合不适合,但不可否认沈途的情绪轻轻松松就被他几番话给影响了。之所以刚才会借他的名义问顾桕“合不合适”这种问题,不过也是想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悲观主义者为什么会存在,还不是因为在乐观的时候被消极事件一次次击垮,再到该乐观时却无论如何也乐观不起来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从四周索求安慰,还是无度的那种。
看着他蹙得紧紧的眉头,沈途好似真和得到了安慰似的,心情好了点,“别气,不值得。”
“除了说这些还说了什么?”顾桕不想将这个话题就此带过。
“说什么都不重要。”沈途显然不想再谈无关紧要的人,“小说朝你跑过去的时候他就应该什么都清楚了,说什么都没意义。”
“这和小说有什么关系?”
“听不懂算了。”沈途瞥他一眼后目视前方。
“喂。”顾桕伸出食指勾了勾他下巴,很轻地带过,“你这是和男朋友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喂?”沈途笑了,“我到底是谁?又是男朋友又是沈老师又是……”犹豫了几秒钟,“宝?”
……
宝?
顾桕第一次见他这样自己称呼自己,惊得下巴颏都要掉地上了,当然得顺着杆子往上爬:“宝!”
啧,这反应速度,沈途是真觉得好笑,好看地眼不自觉地眯了眯,笑出了声。
小说跟在两人身后,吐着舌头什么也不懂地跑来跑去。
顾桕看他笑,不由得有点晃神,又叫了一声:“宝。”
“嗯?”
“沈老师。”再叫一声。
“干嘛?”沈途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
“沈途。”
“……”懒得回答了。
见他不答自己,顾桕啧了一声,快速迈开步子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与他迎面相对,倒退着走,“宝。”
这是今天第几次叫了?
“说。”沈途无奈,与他对视。
“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