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辰立刻便有些懵了,喃喃问道:“林……林少爷,你……你姓林,香……香姑娘却姓香,你们兄妹的名字怎么不一样啊?江家……好像只有江公子和他姐姐两个人吧,你是他姐姐的儿子,那……那香姑娘不也应该是吗?”他一句话把那两人给问住了,好半晌,林锋行才哈哈大笑起来,不停拍掌笑道:“舅舅这谎撒的,也太不高明了,哈哈哈,没到一刻钟就漏了馅儿。”事已至此,他索性大大方方的道:“恩,似雪的确不是我的妹子,而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舅舅早就将她当外甥媳妇看待了,所以才会那样说了。“傅星辰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我就说嘛,哪有兄妹不同姓的。他也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况且自己也和一位女子有了月下之约,更没资格去瞧不起这一对私定终身的。几个年轻人倒十分的投契,一路说着话,便到了山庄中,那厨子们知道今晚少爷参加完恩科,是肯定要做一桌子好菜犒劳的,于是都已准备好了。山珍海味罗列,只把个过年都吃不上几块肉的傅星辰看的眼睛都直了,口水都险些流出来,他连忙用袖子抹抹嘴巴,心想惭愧啊惭愧,差点儿就斯文扫地了。香似雪低低的向丫鬟们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丫鬟又送过来一大碗白米粥和几道清脆爽口的小菜。于是三人落座,林锋行不解道:“似雪,弄这个干什么?好东西当前,谁有心思喝粥吃咸菜?”他说完,香似雪就笑道:“放心吧,不是给你吃的,是给这位差点儿饿死的傅公子吃的,这倒不是我故意为难他,须知他是久饿之人,那肠胃衰弱之极,此时大鱼大肉下去,非呕吐腹泻不可,所以只能先给他一些清淡的东西,例如这些咸菜,哦,桌子上的青菜他也可以吃,只是不能进油腻的东西。”众人这方明白过来。傅星辰也不知为何,在这两人面前,自然而然的就不拘谨了,故意摇头咕哝道:“何其残忍啊,你们两个在那里大鱼大肉的吃着,我却要喝白粥吃咸菜。”说是这样说,他何曾有过这样尽情吃饭的时候,何况那些咸菜都是顶尖的大师傅腌制的,比一般酒楼里的招牌菜还要别有一番风味的,因此放开肚皮喝了两大碗,还想再喝的时候,香似雪就不让了,怕他撑着,一边道:“你去洗个澡,让林锋行给你找件袍子换上,你们的身材差不多,他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的。”在家歇了一夜,江雪季当晚也没有回来,直到似雪点点头,暗自盘算道:“如果是毒酒,倒还好办)e里得到的几味珍贵药材,便有专门针对鹤顶红和鸩酒的,如果是白绫赐死,也可以利用停止心跳呼吸但脑还没有死亡这段时间小小的做一点文章。她刚想到这里,林锋行又凑过来,悄悄对她耳语了几句。香似雪边听边点头,然后向爱人竖了竖大拇指,于是林大少爷立刻得意起来,似雪赞同他的意见并且还给了表扬,这说明他已经彻底由纨绔大少爷一枚飞跃到文武双全的天纵英才了。三人来到李风的卧室,只见走廊和屋中一片凌乱,后院传来一个倔强的坚定声音:“我还是那句话,就算要处死四哥,也要等父皇回来处置,太子哥哥你毕竟不是父皇,你只是监国太子,国事自然你说了算,但这是我们的家事,家事一定要父皇做主。”循着话音过去,就见几十个人围住了后花园小小的凉亭,李江拉着李风站在亭中,手中一把长剑,已经染了血,还有几个看起来是负了伤的侍卫,都在另一边或躺或坐,几个御医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香似雪点点头,悄悄对林锋行道:“小江其实很聪明,他就用这一个理由胡搅蛮缠,只要占住了皇上的名义,便在一定程度上占住了理。他的武功又高,太子殿下想用强也不行。”一边说着,她就施施然走出去,先给太子李经行了礼,却见他似乎有些吃惊,宣布平身后就对着自己的身后道:“江兄,昨日我召你进宫,不是说身上有些不舒服吗?怎的今天又到这里来了?”一边说着,就皱起了眉头,却听江雪季淡淡道:“昨日嗓子的确有些疼,今日强了,似雪和锋行非要过来,他们年轻气盛,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