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你擦完了没有?”
林涧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忽然响起时何维猛地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恢复了正常。
他将沾着血的棉签从林涧口中拿出来,回手就要扔进身后的垃圾桶里,却不知为何犹豫了两秒,转而塞进裤兜里。
不能扔在这,霍姨会担心。
他抬眼看向林涧,后者在炎炎夏日里穿得十分清凉,不出门时脚上都趿拉着一双人字拖,这会儿功夫已经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
林涧的皮肤白得仿佛能反光,脱掉牛仔裤后的双腿笔直,小腿肌肉匀称,线条很好看,盘腿一坐,腿肚上的肉被挤出一些,何维看着就很想伸手捏一捏。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很快就被林涧拍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别动手动脚的,坐下。”
“张嘴我看看。。。我靠,你这长出来好多了,”林涧瞪着眼,看着顶出来好多的那颗牙,“不疼吗?”
何维摇摇头,“没感觉。”
想起来他还没回答自己,就拽了拽他的衣摆,小声问:“陪我去吧大宝,我们一块拔智齿。”
“。。。。。。”
林涧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二宝说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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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嘴不是自己的嘴脸也不是自己的脸,拔完了智齿的林涧与何维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
美妙,非常美妙。
当天晚上霍雅清揣着赢来的五百块钱回了家,看到沙发两头一边一个宝贝儿子,一人顶着半边肿脸表情严肃地看电视时,整个人差点没站稳,脚下踉跄了一下,当即就乐了。
“你们俩今天下午干什么了?打架了吗?”
都穿着短袖短裤,也没觉得哪伤着了。。。莫非是对着扇巴掌了?
“拔牙了。”林涧感觉自己说话有点漏风,脑袋较拔牙之前只有更疼,一阵阵儿地泛酸,但他看了面色黑了一下午的何维一眼,觉得他肯定不会回答。
霍雅清笑了好半天。
“。。。。。。”
林涧神色不愉,从茶几底下拿了包烟——像他这么开朗的人,一旦用上烟来消愁就说明问题严重了。
何维沉默地看着他将烟揣进兜里,然后走到玄关处打开门,出去了。
林涧从小就特别心疼自己,很重视自己这张脸,平时有个磕碰第一反应就是捂脸,生怕自己这绝世容颜被划上两道耽误他叱咤风云。
结果今天脸肿得跟嘴里含了四五块糖似的,别说帅了,正常说话都是个问题,而且还不对称,能不憋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