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说,你这个工作狂。&rdo;房凌光倒进牧洛亭对面的椅子,缓了口气。
两人都知道牧洛亭工作狂之名就跟房凌光的暴龙之名一样,最近起了突变。
牧洛亭审视房凌光,眼光如可穿透后者,房凌光先移开眼光。&ldo;看什么?&rdo;
&ldo;凌光,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呢?你知道吗?&rdo;
&ldo;什么?&rdo;房凌光果然一脸莫名其妙。
牧洛亭收敛自己眼中的凌厉,轻叹口气,基于死党兼事业伙伴的情谊,加上对这个挚友的深刻了解,有些话既是不好说,也是不能说。
&ldo;你换过多少女友,我从不置评,因为你没有放全心进去,对方多半也知道。这次呢?我必须问,因为我自认有资格问。&rdo;
比起上次如同宣告所有权的霸气,这次他说得不能再婉转了,牧洛亭语气虽平和,脸色却无比严肃。
房凌光极少看到好友对他展现这一面,一时说不出话来。姓牧的到底在说什么?他吗?换过多少……女友?
脑中有什么铿锵一声,房凌光跳起身来,又坐倒回去,瞪大眼看着牧洛亭,像被什么突然击中。
什么意思?姓牧的说话风格愈来愈像小不点,他似懂非懂,又或许,不想去懂……
难道是说他爱上小不点?那个看不到半根毛的小毛头?怎么可能?!
想冲口而出&ldo;喂!我要交的可是&lso;女&rso;友!&rdo;不知怎地竟出不了口,好像光这样说就会损到小不点。他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爱上小不点?不对!是姓牧的脑袋短路,说的什么鬼话!
但房凌光仍呆坐着,脑袋在嗤笑驳斥,嘴巴却像哑了。
&ldo;我不是为小知问的,我是为你问的。&rdo;牧洛亭低声说,&ldo;回去想想吧!有答案了再来找我。&rdo;
房凌光仍瞪着大眼看牧洛亭,没有动作;牧洛亭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毫不客气地推他出门。
门喀地关上,房凌光才倏然惊醒,回身就要捶门,拳头在空中顿住,身后起了一片抽气声,他咬牙收回手,大步离去。
牧洛亭一踏进家里,立刻到处找襄知;当在浴室里看到在吹头发的她,脚步在大开的门外两尺停住。
从眼角瞟到他,襄知抬头对他一笑;她穿着简单宽松的t-shirt加七分运动裤,跟个高中小男生似的,但为什么看起来仍是要命的性感?
心在跳,不过当她踏出浴室,手随意拨开眼上的刘海,他的心思立刻被移转。
&ldo;我看看。拆线后还疼吗?有没有留疤?&rdo;
她叹口气,认命似地抬头让他检查,他的眼光像是在看一颗宝石是否留下瑕疵,看得浓眉深蹙。
&ldo;牧洛亭,你是怕我破相?&rdo;
他正要说&ldo;当然&rdo;,才领悟到她的意思。别人所谓的破相,对于千方百计要掩饰美貌的她,实在不适用。
但他还是舍不得啊!这样的心情,她会懂吗?
他叹口气,她却微笑。&ldo;牧洛亭,我若天生就丑,你大概看不上我。&rdo;
他一愕,很努力地想了想,才肯定地摇头。&ldo;不会。我喜欢你的特立独行,你怎么变装变脸、做起事来还是会引起我的注意,爱上你是迟早的事。应该说,是你那思想古怪的脑袋跟大瞻真实的心吸引我。&rdo;
她看着他,脸有些红,他立刻忘了她的疤痕还很明显的事实,他的眼光愈热,她的脸也就愈红。
自从围堵事件后,虽然在公众的支持下狗仔不敢再近身,牧洛亭仍是不放心,再三请求,终于让襄知愿意暂住他的新公寓。但怕襄知觉得他在利用情势近水得月,他努力管住自己的手脚,一直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这有多难啊!每分每秒都像酷刑,却又是最美妙的酷刑,要他离远点,他才舍不得。
每天都觉得对她更熟悉了些,同时又发现更多、更迷人的谜,像一座秘密花园,他觉得自己被赐予一把钥匙,得以探索其中稀有的花糙。
她现在微红的脸蛋,在她少年的装扮下,诱惑似乎不减反增。他看到的确实是一个美少年。小知十年来习惯成自然,一份俊美带英气,但他完全没有不适应感,澎湃的欲念是任何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或任何同志对他心爱的男人,都会自然兴起的‐‐&ldo;小知……&rdo;
襄知转身走,牧洛亭跟到门边才注意到自己在她卧房门口,自动打住。两人在门槛两边互看,襄知嘴角勾起。&ldo;牧洛亭,我在你公寓的时候,你从来不碰我,刚才检查我的伤口,连头发都没碰到。为什么?&rdo;
牧洛亭脸色变得黝红。&ldo;我不敢。&rdo;
她挑眉,他有些困难地解释:&ldo;如果不想山洪泻千里,那闸门是一丝fèng都不能开。&rdo;